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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戚晚搜羅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並不記得面前的青年到底是誰。
但是他看著面前的青年總感覺很熟悉,值得信任,即便他並不認識。
「晚晚真的不認識我了嗎?」青年看起來有些黯然神傷,水潤潤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受傷的情緒。
看得戚晚有些於心不忍,更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面前的人,並且覺得他很重要。
「無妨,晚晚忘記了我也無妨,我再告訴晚晚便是。」青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輕聲道,「我是蕭楚玦,是晚晚的……夫君。」
「嗯……夫君?」戚晚瞪大雙眼,完全想不到他和麵前的青年竟然是這樣親密的關係。
雖然他對夫君這個詞略微有些陌生,但是對這種親密的感覺卻絲毫都沒有排斥。
他能感覺到他似乎曾經和麵前的人朝夕相處,蕭楚玦讓他熟悉且安心。
「怎麼可能……」戚晚還是小聲地懷疑了一下。雖然不排斥蕭楚玦,但是他對夫君這個詞還是有些存疑。「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會不記得你?」
這其實是一種試探,試探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趁著他失憶渾水摸魚。
然而這樣的試探在蕭楚玦的眼裡完全不夠格。他只是聽戚晚口中說出夫君這兩個字,心裡的滿足感便像是要爆炸一樣,滿溢位來。
「晚晚本來是鄉鎮書院的一位教書先生。我幼時曾機緣巧合之下被晚晚教導過。然而晚晚家中父母雙亡,只有一個賭鬼表叔。」蕭楚玦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那表叔欠了一屁股債,被人打死。那群追債的賭徒見人死了還沒有收回錢財,便打算把晚晚賣到妓院。」
戚晚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地方覺得熟悉,有些地方又覺得陌生。
「晚晚趁亂逃了出來,被我撞見。我便把晚晚帶了回來。你我二人日久生情,便準備成親,只是那賭徒卻又找了過來。」
「你怕連累我,於是在成婚夜逃跑,被賭徒抓到,不小心頭撞到了野外凸起的石頭上,便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蕭楚玦的表情看起來甚是難過。「我是你的準夫君,定然會全力幫你,你卻怕連累我。」
戚晚眉頭輕蹙,幾乎要被說服。
「後來我替你還了賭債,只是你傷勢嚴重,已經修養了五六日,偶爾醒過來……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嗎?」戚晚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但是隱隱約約的……他似乎記得一點他教導蕭楚玦的場景。
好像也能模糊地感覺到……他和麵前的青年也有親密的舉動。
但是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就像是他的記憶被塵封起來,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到開鎖的鑰匙。
只要他一回想之前的事情,就會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劇烈地疼痛。
「晚晚!別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再想!」蕭楚玦連忙抱住頭痛欲裂的戚晚。
戚晚感覺自己的腦袋裡像是有一隻手在不停地翻攪著,疼得他渾身發顫,臉色立刻蒼白起來。
然而他還是想不起來。
他趴在蕭楚玦的懷裡,聞著蕭楚玦身上淡淡的清新的味道,才漸漸地感覺舒服了一些。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好不好?」蕭楚玦溫柔地把人圈禁在自己的懷裡,「過去的記憶大多是不快樂的回憶,晚晚只需要記得我,只需要記得你是我的夫人就好,其他的咱們……慢慢來。」
戚晚蒼白的臉頰微微抬起,茫然又依賴地靠到蕭楚玦的懷裡,彷彿只有在蕭楚玦的懷裡,他才能感受到平靜與安定。
蕭楚玦在他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般地親吻了一下,像是一道符咒,把所有的疼痛都封印了回去。
戚晚靠著蕭楚玦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