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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富貴一看馬兒奔跑的姿勢,矯健駿拔,行動如風,形體如龍,更是驚嘆。
而言雙鳳一語驚醒夢中人:「追,快追!」
馬車沿著林子,循著馬蹄聲跑了半刻鐘左右,到了丹江邊上,而那白馬立在丹江旁,低頭彷彿喝水、又像是在嗅探什麼。
「河上都結冰了,它莫非是渴極了?」言雙鳳也發覺,並且不等老富貴阻止,她已經縱身從車上跳下來,往那馬兒身旁走去。
「二姑娘小心!」老富貴侍弄了大半輩子馬兒,自然看出眼前的這匹可並非馴順良駒。
言雙鳳只擺了擺手,沒有回答,而那匹白馬則沿著江邊往前又小跑了幾步,它衝到岸邊某處,抬起前蹄,向著冰面咔咔踩落,馬蹄鐵撞擊冰層,發出刺耳的響動。
老富貴心覺古怪:「二姑娘別靠前!」
可言雙鳳已經不由分說衝到了河邊,他只能握緊手中的馬鞭趕上,老富貴還未到河畔,就聽到言雙鳳急促大叫:「富貴爺爺快來!」
直到發現冰層間的那個彷彿已經毫無生息的人之後,老富貴才突然意識到,原來這白馬是故意引他們來救命的!
院門仍是閉著,言老太爺顫巍巍地上了臺階,從門縫中向內看去,正看到一隻極大的兇戾的亮眼睛,把他嚇得往後倒仰出去,得虧老富貴跟言雙鳳護的及時。
老太爺驚魂未定,而老富貴向內盯了眼,他哭笑不得地:「這畜生竟會作弄人。」
原來是那匹白馬聽見人聲,竟神不知鬼不覺地躲在門後,就彷彿故意嚇人一跳似的。
話音剛落,裡頭「咚」地一聲響,是馬蹄子踹了門扇,似是抗議。
然後,得得得,輕快地馬蹄聲響,老富貴又看了眼,啞然失笑:「這畜生真是成精了怎地,竟會發脾氣。」
原來那白馬這會兒調腚對著門口,竟不給正臉。
言老太爺定神,趕緊探頭過去,仔仔細細地在那挺翹結實的馬屁/股上轉了半晌,一併連那細密而有光澤的馬尾,優雅而透著力道的後腿都看了個明白透徹,他大為高興地說道:「好好,古人說,窺一斑而知全豹,我敢打賭,這馬兒十有八九,也有大宛國天馬的血統!」
他頗有些激動,鬍鬚也跟著發顫,轉頭看向言雙鳳:「這到底是哪兒來的?」
言雙鳳有些得意地:「爺爺,這就是我前日從丹江撈上來那人的。」
「哦……」言老太爺長長地應了聲。
言雙鳳救了個人回來,這件事兒自然瞞不過老太爺,老太爺的脾性是有些古板守舊的,孫女兒是下堂之人,如今居然弄了個男子在山莊,他心中有些不樂,不過聽聞那人年紀輕,且又腿疾未愈,倒也罷了。
老太爺覺著孫女辦事自然妥帖,想來那男子好了後,自然就打發走了。
竟沒想到,原來這上好難得的天馬,是那人所有。
「他,」老太爺沉吟著,捋了捋鬍子,謹慎地問:「這人是什麼來頭?有這樣出色的天馬,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吧?」
老富貴的臉色有些微妙,他看向言雙鳳。
言雙鳳笑道:「誰知道,他昨兒才醒,還沒來得及問,不過看他那樣,絕不是個歹人。」
「這可說不準,人不可貌相嘛,」言老太爺忙宣告,又問:「弄明白最好,可別是是山裡的鬍子吧?」
本地把山中殺人不眨眼的匪賊,叫做「鬍子」,言雙鳳聽了這個,樂不可支,笑聲清脆如銀鈴,透著歡快。
「爺爺,您可真會說,」她斂了笑,道:「您見了他就知道了,明明是個柔柔弱弱的漂亮小白……小孩子,他要是個賊,我還是王母娘娘呢。」
「啐,又口沒遮攔地瞎說了。」言老太爺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