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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是落在最後一個,看著開車的人叫了代駕離開、又看著趕去機場火車站的人攔了計程車匯進車流裡。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時候每一次社團聚餐,沈棲也是這樣任勞任怨的將每個人弄進計程車裡,又打電話通知各自的室友到校門口領人。
那時可比現在難搞的多,因為當時大夥兒還是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喝起來心裡沒個數,非要盡興了才罷休。
偏偏酒品都不怎麼好,每次都喝得爛醉如泥洋相百出,計程車司機都不願意載他們,怕給吐車裡。
而顧硯往往是那個被灌酒灌得最厲害的人,因為沈棲沒喝的那份都要落進他肚子裡。
但顧硯很乖,他喝多了就跟個小孩兒似的寸步不離的跟著沈棲,沈棲一趟一趟把人扶進車裡,他便一趟一趟跟著走進走出,不鬧也不說話,就是跟著。
苦惱的是回宿舍之後,顧硯會拉著沈棲不讓他走,一旦看不見人就會跑出來找,找不到絕不回宿舍,倔的像頭驢。把室友和沈棲都折騰的夠嗆。
後來室友們學乖了,只要顧硯喝了酒就乾脆讓沈棲把人領走,隨他倆自己折騰去,他們不摻和了。感天動地舍友情。
今晚顧硯只喝了兩杯,神思很清明,連微醺都算不上,但他還是跟著沈棲留在了最後。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沈棲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很小聲的問:「要幫你叫代駕麼,還是——」顧硯打斷他,「不用了,我自己已經叫了。」
不用。不必。不需要。
顧硯現在面對他,除了沉默不語,就只會說這些拒絕的話,剛開始的時候沈棲會覺得難堪、難過,也就覺得委屈,但次數多了,他修煉出了一身銅牆鐵壁,哪怕對著那些惡言都能一笑置之了。
比起他對顧硯做的那些,這些能算得了什麼呢?
沈棲於是笑了笑,說:「好。那你路上小心,回家之後……給我報個平安。」
這個要求不過分也不越線,他對送上車的每一個人都是這樣說的,所以這回顧硯沒再拒絕,點點頭答應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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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棲:「你還喜歡我嗎?」
顧硯:「你猜。」
(大家新年快樂,平安順遂~)(隔壁文最近就會完結了,到時候這篇會更的勤快些,筆芯)
第34章
和沈棲在一起之後,顧硯每年會往一個叫做「一念」的慈善機構捐款,以他跟沈棲兩個人的名義。
上大學沒錢的時候捐個幾百幾千,工作有錢了就每年固定捐贈一個月工資,算不上什麼大錢,多少就是個心意。
顧硯最開始知道這個機構是在某個論壇上,那天正好是他同沈棲確立關係的日子,他內心洶湧澎湃中二病發病,總覺得必須做點什麼有意義的事情才能紀念這麼重要的一天。
然後就刷到了那個貼子,知道這個機構致力於幫助山區孩子建造希望小學,讓他們有書念有營養午餐吃。
什麼叫想打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就是啊。
顧硯當即頭腦發熱把卡里兩千塊生活費打了過去,以至於後面一個月天天偷偷啃饅頭吃泡麵,約會都是問章新借的錢。
為此還被章新嘲笑了百八十次,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打趣一番。
顧硯還加了個群,裡面二十多個像他這樣的「社會愛心人士」,大家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每年會有人自發組織去學校看望孩子。
眼看著馬上要到五一假期,群裡又活躍起來,有群友提出想去x縣看看,年初時機構介紹了這個縣的情況,那裡的孩子牽住了不少人的心。
只是五一假期比較短,很少有人能脫開身,兩天下來只有五個人報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