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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之前跟他們一行人相處的,根本不是他!
而老鎮長雖然是擄走沈恭的那頭山羊人,但是現在在詢問的眼光下擺了擺腦袋,只是說:「我也記不清楚了,對怪物時期的記憶我好像都忘得差不多,抱歉啊……」
彭芸等人倒沒懷疑老頭子會說假話,因為從他恢復正常到現在,都能看出對方身上維持著人類時期的本性,十分淳樸善良。
淨塵像是放下戒備,他不再跟沈恭保持距離,反而兩步走近對方,說話的時候與對方湊的極近,不過由於身高的緣故。
他是仰視,而沈恭是俯視。
「那麼說來,你運氣很好,只不過……不處理傷口,也能安然無恙的嗎?」
說完以後,他的目光轉向對方的斷臂處,那裡處理了,但很是簡陋,手法並不嚴謹。
比起包紮止血,更加像是一種裝飾,看來「沈恭」很少受傷連包紮都如此隨意。
沈恭表情上的譏誚緩緩消失,倒是沒有接他的話,深邃黝黑的眼眸微眯,帶著不明意味的打量。
之前環繞在周身的桀驁不馴的氣質也蕩然無存,面無表情的樣子像另外一個人。
「用別人的身份不是很累嗎?」因為距離比較近,淨塵身上的檀香傳到沈恭的鼻尖,他後撤一步拉開距離,手卻已經滑到布兜中的赤缽上。
雖然以他現在的精神力,攻擊力已經大幅度下降……
「不累,就是麻煩。」嗓線清冽如山泉。
所有人都沒想到「沈恭」會承認的如此直接,甚至沒有再多掩飾幾句,而他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不是沈恭!
那到底為什麼會一模一樣?
但更加可怕的事情在後面,從沈恭周圍忽然瀰漫起一層黑霧,這種強大的氣場,讓人格外壓抑,連抬一下指尖的力氣都沒有。
止不住的想要俯首跪拜,就是從心理上被完全控制的下意識反應,也是因為實力完全不對等,來自生物的求生本能。
眼鏡男等人腦海中更是警鈴大作,重複迴蕩這幾個字——贏不了的,沒有一絲勝算……
不知道是法器赤缽的作用在保護他,還是淨塵本身修佛,沒有因為這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而感到不適,只不過還是對男人保持高度警惕,瞬間明白了實力差距。
他再度張口問道:「你究竟是誰?」
司過已經無影無蹤,不然他這個問題會直接問司過,對方一看就不是屬於這個副本該有的實力,更加像某種bug。
這種難度是想讓他剛進入這個遊戲就玩完嗎?
但他知道,現在是輕易走不掉了。
明明是過去了幾秒鐘,卻讓在場的人度秒如年,忽然心臟上的重壓一鬆,那強勢的氣場終於緩解不少。
沈恭的神色缺乏感情,帶著股無形的寒氣——「你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麼會知道我?」
說完之後,他手腕翻轉掌心朝上,虛空中就浮現出一條紅藍色鱗片混雜的小蛇虛影。
這法術奇快,甚至不需要念咒掐訣,轉眼間小蛇就以秒速沒入和尚的眉心,不見蹤影。
淨塵連反應的速度都來不及,就無力軟軟坐了下去。
在閉上眼之前,還聽見了其他人驚慌的聲音,以及男人發出磁性的輕笑聲。
難道……真的就要真的死了嗎?淨塵無端覺得這種連掙扎都沒有的死亡非常憋屈,可是……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啊……
本以為生命的終點就在這裡結束,但當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見,還好好的活著!!
只不過似乎是以靈魂的狀態活著,並且身份已經變成了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