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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陣敲門聲。
柳妄淵俊眉一蹙,來人氣息不穩,修為不夠牢固,元嬰期。
柳妄淵上前,一把拉開了門。
有他擋著,門外的人自然是看不到屋內的風光。
「啊!」白冷硯輕輕叫了聲,倉皇后退,他臉色發白,但耳根卻迅速紅起。
白冷硯捧著一個盒子,低垂著頭,露出一小截白細的脖頸,看上去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你叫什麼!」柳妄淵語氣不善,下意識看了看正在床上熟睡的宿問清,又覺得不放心,抬手下一層結界,再抽空草草打量了一番白冷硯,心想就這?讓周可為不惜跟問清退婚的罪魁禍首?有什麼好看的?
「帝、帝尊怎麼沒穿好衣服?」白冷硯輕聲。
柳妄淵聞言露出疑惑的表情:「本尊穿沒穿衣服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怎麼搞得跟個娘們似的。」
這話委實不客氣,白冷硯怎樣不知道,反正一般男人聽到旁人這麼形容自己,鐵定是要翻臉的,包括宿問清,魔尊一句「美人」可讓他記仇許久。
而在柳妄淵看來,除了宿問清,其他人高的矮的男的女的,對他來說沒甚區別,所以他想怎麼穿就怎麼穿,又不是光的。
白冷硯抬頭,見柳妄淵面容俊美無儔,看向他的眼神卻淡漠而冷峻,明顯是一點兒不吃這一套。白冷硯不由得輕輕攥緊盒子邊緣,擺出一副盡力適應,坦蕩清白的模樣,「冷硯擔心師兄傷勢未愈,特意煉了些補氣養魂的丹藥,來看看師兄。」
「是散氣滅魂吧。」忘淵帝對於不喜歡的人,打擊起來毫不猶豫:「聞伊人煉藥都煉得一塌糊塗,你個半瓶子晃蕩的,修為稀碎還跑來煉藥,能吃嗎?」
已經醒來的宿問清:「……」
帝尊這個毒舌……似乎也有點兒厲害。
白冷硯哪裡被人這麼說過,當即身形一晃,眼眶發紅,又強忍著不願意示弱:「冷硯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柳妄淵輕嗤一聲,再不客氣:「你若好心,封印滅靈君的時候怎麼不踩護法陣,害問清差點兒重傷不治?你若好心,問清養病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探望一次?白冷硯,本尊不是周可為那些被情情愛愛糊了眼睛的愣頭青,本尊活了幾千年,什麼披著人皮的豺狼猛獸沒見過?你這點兒道行在本尊看來漏洞百出,還是省省吧!」
柳妄淵看著白冷硯,像是在看一個死物,「滾!再玩這種上門勾|引的把戲,屆時誰的面子都沒用,本尊定叫你有來無回!」
期間的殺意幾乎要實質化,白冷硯真的怕了,他慘白著臉轉身就跑,卻聽到忘淵帝的誅心之語悠悠傳來,「白冷硯,你受不了問清所受過的苦,卻要妄圖霸佔他掙來的名,德不配位註定遭人踐踏,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比得上問清仙君的一根髮絲,有空倒倒你肚子裡的酸水,稍微活得清醒點兒。」
不誇張,白冷硯氣得喉頭髮甜,出了清靈山便是一口血。
第四十三章 暈血
聽到關門的動靜,宿問清又閉上眼睛,誰知柳妄淵在床邊駐足片刻,拇指指腹在他右眼上輕輕蹭了蹭,「醒了就起來,我給你熬藥。」
宿問清裝不下去了,「唰」一下睜開,「帝尊,我為什麼還要喝藥?」
「因為根基不穩。」柳妄淵淡淡瞥了宿問清一眼,右手上已經變幻出一個金色的爐鼎,其中火焰燃燒,頃刻間便旋轉起來,「續筋脈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我不信你不知道。」
的確不簡單,新長出的筋脈會瘋狂吸食天地間的靈力,與此同時汙穢雜質也不少,還需一番洗筋伐髓不斷淬鍊,才能達到令修真者想要的效果,宿問清的神魂乃化神後期,目前的筋脈與之相對的確脆弱了很多。
柳妄淵煉藥習慣了一心二用,見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