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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焚骸就猛地揚起一道劍光,不誇張地說,差點兒將百刀門主的臉皮削下來。
忘淵帝裝虛弱裝得很像,他比宿問清高著半個頭,這麼掛在青年身上時格外的舒服,像是沒骨頭似的,他看向百刀門主,涼涼開口:「我家道侶拯救六界拯救得少了?如今也該六界還他一些恩情了。」
說完,焚骸劍光大盛。
「不好!他們要走!」平天老祖爆喝一聲。
如同某種訊號,鬼界跟妖界同時出手,緊隨其後的是些人修,無一例外,都是用神魂修補結界快要修補瘋了的人,他們愛惜自己超過所謂的天地正道,既然宿問清一人便可解燃眉之急,何必拉著大家共沉淪?
一時間各種攻擊法陣朝宿問清等人湧去,柳妄淵一邊跟著後撤一邊晃動本源之力上的禁制,力求匯聚靈力撕裂開一個時空,方便自己人逃走。
嘖……忘淵帝看向奮力回擊的瞭望首跟金遠則等人,心裡罵了句麻煩,但神色卻溫和了一些。
這世間汙穢,但總有一些人跳出來,告訴你所作所為絕非白費,讓人想要心肝變黑都黑不徹底。
看宿問清用勁靈巧,靈力恍如驟然綻開的花朵,將撲面而來的困網碾成粉末,柳妄淵勾唇淺笑,絲毫不在意他們正在逃命,而是湊到宿問清耳畔,低聲道:「我竟從來都不知道,問清除了劍法高超,對陣法也頗有研究。」
宿問清一個手抖,差點兒點錯一個新生法陣的生門。
「帝尊!」宿問清低斥,換成別人他早一朗樾抽上去了,但對著柳妄淵實在沒脾氣。
「驚、傷在左,前為乾,後為震,自然轉之,不留餘地。」柳妄淵的語氣倏然嚴肅,他從後攬住宿問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教他如何讓眼前的防禦陣法發揮最大的功效,與此同時,身後的時空開始撕裂出一條縫隙。
瞭望首原本看他們這樣看得心肺疼,誰知縫隙就在他身後,他剛捏訣揮退平天老祖的一個法器,下一秒後腳跟沒入縫隙,整個人像是被吸進去的,「哎?」瞭望首隻來得及發出一個感嘆詞,就跌入縫隙不見了蹤影。
其他魔族:「……」
「愣著做什麼?」柳妄淵保持著抱住宿問清的姿勢,提醒金遠則等人:「六界之內聞訊趕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本尊現在使不出全部的本源之力,抓緊。」
「帝尊跟仙君先請!」金遠則意在斷後。
柳妄淵卻是輕輕一揮袖,保護他們的這些人就跟滾餃子似的入了縫隙。
「留下宿問清!!!」平天爆喝。
兩成本源之力,靈力也能稍加使用一些,柳妄淵猛地握住焚骸,使出了一招「萬物凋零」。
這本是焚骸殺意濃鬱,他為了抑制劍靈秉性所創的劍法,意在「舒緩隨和」,不再是「流血千里」,但未曾想吸收靈力生機的特質反而讓焚骸愈加放肆,焚骸有自主意識,它許是直接斬殺累了,見柳妄淵給它找來這麼個好玩的,大感興趣。
第一次使出「萬物凋零」,岐麓山方圓百里草木枯萎,生靈皆亡,緩了整整三百年才緩和過來,當時忘淵帝看著眼前的一片蕭瑟,難得無語,心想得虧焚骸主殺戮,生性如此,不繫因果,否則這些孽障落在他身上,他必定要打斷焚骸重煉。
而如今是對方糾纏不休在前。
一抹紅光自焚骸劍身上盪開,藉助宿問清的陣法不斷化形,轉瞬間就匯聚成漫天紅雨。
在柳妄淵將宿問清往懷中一攬的同時,紅雨飄然落下,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似乎還很美。
可被劍意沾上的那一刻,體內靈力倒行澎湃,逆生機之所往,斬修為之所向,整個人像是被顛倒了個兒,天地不再是容身之地,而是施壓排擠的利器。
一位鬼修可能覺得忘淵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