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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在於兩邊三天兩頭打,打得本就血色重重的魔域更是沒眼看,瞭望首雖然實力強悍,但一直沒有專屬的魔獸,他們這片貧瘠,也長不出特別兇猛的,妖界倒是有,但是妖魔素來不合,那些妖獸寧可一死都不願意被魔族馴化。
柳妄淵一聽就知道瞭望首在生氣什麼,淡淡道:「能贏就行,幹什麼非要魔獸?」
「問題是什麼都沒有啊!」瞭望首抱怨,其實他挺慘,這陣子靠著一塊大石頭,除了臉身上沒一塊好皮,腰腹一側更是血淋淋的,倒不是跟柳妄淵索要什麼,就是嘴巴閒不住,得找個人說說,魔域那些被打得沒了脾氣,瞭望首看到他們的哭喪臉就煩。
「我這裡有個鬼獸,忘了什麼時候收的,總之是拿十萬冤魂加上一塊靈骨煉化而成,你要嗎?」柳妄淵開口:「反噬極強,一旦駕馭不住,這世上就沒你了。」
「來啊!」瞭望首頓時眼神發光,「帝尊想要我以什麼交換?」
「不必。」柳妄淵說著一甩袖,黑芒飛速掠出馬車,眨眼消失在天際,「算我謝你,那日挺身而出。」
瞭望首有些不好意思:「哎呦,舉手之勞罷了,我早看天嵐派那群人不順眼了,當然仙君除外!白燕山狂成那樣,現在好了,成了人家的一個山頭,吐血都能吐三升!」
確實,相比較宿問清這邊的平穩靜好,白燕山硬生生將自己氣病了。
無論再如何自我安慰,天嵐派的基業最後也是斷送在他的手中。
「爹,這是伊人長老剛煉的藥,讓我給你送來。」白冷硯仍舊那副乾淨中難掩可憐的模樣,實則那雙眼已經黑得不能再黑,洩不出一絲絲好點兒的情緒。
天嵐派沒了,宿問清不在,他的掌門夢跟著破滅,但白冷硯不是很在意,他只是習慣性地去搶奪宿問清的東西。
如今山河重現,各界來了個大換血,曾經的瀛洲仙道也歸入隔壁大陸的另一門下,苟延殘踹,期間周可為來信十幾回,白冷硯一封都沒回。
曾經的瀛洲仙道尚且有牌面,如今算什麼?周可為又算什麼?宿問清能得到忘淵帝的青睞,他為什麼不能得到更好的?
第六十章 一擲千金
忘淵帝兩盤棋給宿問清下的沒了脾氣,悔棋三十八下,還輸得一塌糊塗。
但柳妄淵自己沒感覺,還笑著詢問宿問清:「我是不是進步了很多?」
宿問清:「……是的。」
「行,明日再接再厲。」柳妄淵更高興了,他不擅長此道,但是突飛猛進中能得道侶一句讚嘆,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宿問清不動聲色按了按額角,想著明日得做點兒什麼,讓帝尊不再下棋才行。
他們在馬車上待了整整兩日,已經到了隔壁地界,雖然兩界連通,但明顯這裡的靈氣更加充沛。
娛樂完,忘淵帝開始正事,他從納戒中挑挑揀揀出來一堆藥材,丟盡鼎爐中就開始煉。
男人靠在車壁上,撐在桌案上的那隻手指尖偶爾撥弄兩下,爐內就發出清脆的「嗶剝」聲,紫色法袍被他脫下,蓋在正枕在自己腿上、閉目養神的宿問清身上。
忘淵帝看似做事隨性,實則每一步都有其目的跟深意,他不在兩界混戰時出來,是不想打破某種潛在的平衡,隔壁大陸三位合道大能,柳妄淵只在初期感覺到了他們的氣息,然後大家默契地不插手,放任事態發展,而如今出來,一是為了看看隔壁的風水人情,二是這裡靈氣充沛,有助於宿問清突破元嬰後期大圓滿。
宿問清從前不需要睡眠,當然也沒什麼時間,如今只要帝尊在,隨意哄兩下他就能睡意濃鬱,一睡睡一天,這次沒夢到危笙,等再醒來,充斥耳膜的是粗狂嘈雜的叫賣聲。
「到哪兒了?」人剛醒,嗓音有些啞,也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