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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才幫忙料理了妖王的弟弟。
但是男人嘛,都虛榮,宿問清說件事時語氣中的崇拜不加掩飾,柳妄淵也就不打算解釋了,橫豎都是他弄死了那隻雜毛鳥,一樣的。
「然後帝尊落至天嵐派,跟掌門說了兩句話,我在人群後看見了。」宿問清又道。
忘淵帝一時沉默。
這件事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有些後悔。
應該看清楚點兒的,十五歲的問清,應該沒現在高,但一定雙眸澄澈,惹人心疼,就站在人群後望著自己……忘淵帝硬生生靠想像踩到了自己心頭最柔軟的一處,他低頭親吻宿問清的鬢角,「然後呢?」
「驚為天人。」宿問清有些不好意思,耳廓染上緋紅:「就蒐集各種有關帝尊的古籍跟趣事看,覺得帝尊真厲害,師父說我天賦高,就生了妄念,想要變得跟帝尊一樣強。」
柳妄淵沉聲:「這不是妄念,你做得很好。」
「跟帝尊比差遠了。」宿問清笑了下,「其實一開始真的是仰慕,不知為何,後來……」他臉皮薄,沒說下去,但但柳妄淵卻懂了。
後來這種仰慕逐漸變質,成為了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
對宿問清而言,他做好了將這份心意這輩子都長埋不見的準備,甚至於有朝一日帝尊喜歡上了某個人,要跟對方結為道侶,他也能坦然接受,找來最好的賀禮,平靜無波地最後見一見帝尊。問清仙君的人生似乎早已註定,他得跟著天嵐派同生共死,綁著那些鎖鏈寸步難行,所以這點兒喜歡對他來說並不卑微,反而是昏暗生活中唯一的光亮,他無意給任何人帶去麻煩,「喜歡柳妄淵」這件事本身,對他來說就是富有意義的。
他小心翼翼地開始,自當悄無聲息地結束,幸得天道垂憐,否則神魔封印之後,他就該不在了。
忘淵帝這輩子肩上扛過無數重擔,他雖一副吊兒郎當笑看塵世的態度,但該上的時候從未有過猶豫,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不是簡單一說。
經歷過無數風浪,也不覺有什麼東西難以背負,但此刻捧著宿問清的情誼,卻覺得放哪兒都不合適,連心尖的位置都算虧待。
只想揉碎了,一點點和進血肉中,再趟過識海融進神魂,非身死道消不能放開。
其實後面還有點兒,但宿問清看帝尊一副「為情所困」的憂鬱樣子,不打算再說了。
就在這時,岐麓山四周禁制晃動,明顯有人強行攻山。
「你躺著。」柳妄淵將欲要起身的宿問清按回去,又不放心,仗著青年對他毫無防備,下了個讓人昏睡的術法。
青年眉眼安靜,忘淵帝起身穿好衣服,沒忍住,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來人正是以臨風派跟碧蒙閣為首的眾人,金遠則跟執法嚴正以待,卻見帝尊出來了。
紫袍玉冠,面容極俊極雅,負手而立緩步上前,衣擺的金線雲紋微微晃動,謫仙不足以形容,神祗不足以概括,那雙眸子沉靜溫和,像是囊括了九天生靈,塵世永珍,給滅靈君都看呆了。
這是同一個人嗎?
第六十七章 太高了
金遠則跟執法面面相覷,同時收起本命法器,看帝尊這樣子,明顯是不用打了……
在岐麓山生活得久了,不自覺會沾染上主人家的一些「陋習」,哪怕柳妄淵一個字都沒說,但眾人也默契地讓開,將場地留給他。
柳妄淵抬手一揮,撤掉了山下的禁制,幾乎是瞬間,十幾道流光竄上來,包括臨風派的掌門史千秋。
對面眾人個個嚴正以待,畢竟面臨的是合道期大能,在此之前從未交過手,如今攻上人家的山頭,哪怕師出有名,也不免心有慼慼。
眾人想像中青面獠牙的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