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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啟對忘淵帝只有百分百的敬畏,除此以外沒有其它,曾經震懾八荒的至尊強者,在那麼多人都拿澤喻沒辦法的情況下,問世即封印,實力深不可測,所以春啟實在想像不到,忘淵帝挖紅薯烤紅薯是個怎樣的光景。
也就那樣吧,法袍綁在腰間,從那個百寶箱一樣的納戒空間中找出一個鏟子,將野紅薯挖出來,洗乾淨,去了皮放在鼎爐中烤,全然沒有從人到器皆大材小用的覺悟。
「冥界看來不是個好的歷煉之地。」柳妄淵衝著滅靈君挑釁一笑:「不然你的招式也不至於一點兒進步都沒有。」
這話說的,滅靈君狠狠一鞭子揮上去,一字一句:「封印的地方不過方寸,你想要我如何?!」
「你輕點兒打,我看你剛好需要我煉好的器,一旦把我打出個所以然來,仙君一個心疼,毛都不給你。」柳妄淵沉聲。
滅靈君有點兒被他的無恥震驚到,自己身上的法袍在焚骸的劍意橫掃下變得破破爛爛,反觀柳妄淵,從頭到腳仍是一絲不亂,他是怎麼腆著臉說出「把我打出個所以然來」這種話的?啊?!
基本功夫滅靈君跟忘淵帝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最後一下焚骸跟骨鞭碰撞,強悍的氣流波動使得滅靈君本就支撐不住的法袍轟然碎開,破布條子頓時飛得哪兒哪兒都是。
煙霧散去,忘淵帝立於原地,在看到滅靈君的容貌後誠懇感嘆:「哎呦……」
宿問清也看來,怔愣過後,忽然有點兒明白為何滅靈君走哪兒都要披著個斗篷不露真容了。
畢竟戰場上用容貌征服對方,說出去丟人。
白冷硯若是看見滅靈君,什麼男身女相六界美人,怕是要找個石頭縫鑽進去。
滅靈君斗篷下是一襲黑色勁裝,腕口往上綁著似銀一般的護臂,他身形修長,多一分累贅,少一分瘦弱,屬於肉眼可見的剛剛好,眉眼俊俏鋒利,面板極白,襯得那雙黑瞳隱隱有點兒攝魂的威力,高鼻樑,薄唇,像是畫本子中經常形容的薄情郎,但很明顯,畫本子僅作參考,就為了危笙而差點兒葬送六界這事兒,忘淵帝願意稱他為痴情第二人。
第一是誰?
正是不才區區在下我,忘淵帝心想。
滅靈君的長相當得起一句「精緻漂亮」,碾壓那些所謂的魔界妖界公主,他天生唇角上揚,該是一笑就瀲灩生光,卻因為痛失所愛,千年來一直緊抿而壓抑著,整個人死氣沉沉,腦後束了一個高馬尾,用一截不甚般配的紅繩綁著,那是危笙留下的東西,幾縷碎發在光潔的額前晃著,正有些不服氣地瞪著忘淵帝,像是錦繡花團中露出來的劍鋒。
此時不誅心更待何時?忘淵帝心想。
「哎呦。」他又感嘆了一遍,「滅靈你要早說你這副模樣,我就不動手了,搞得我在欺負人一樣。」
「閉嘴!」滅靈君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要打就打,何來廢話?!」
忘淵帝將焚骸一收,說什麼都不打了,「不行,我下不去手。」
侮辱性有那麼一點點大,滅靈君臉色發緊,眸中的怒火幾乎要實質化,眼角餘光卻瞥見春啟進入了那個法器,頓時臉色大變,「你做了什麼?!」
宿問清對他的脾性已知曉一二,溫聲道:「我剛才檢查了一下,春啟曾經在鬼窟修行的一些鬼術被人抹掉了,你應該不想讓他再做鬼修,這也合理,畢竟重生之後就是人修,他現在受不了鬼氣,只能以靈氣養著,聽聞這片大陸有一處澤被山,靈氣最為充裕,法器需要,我需要,春啟也需要,要一起嗎?」
宿問清解釋清楚,滅靈君臉上的敵意消散,一起不是不行,畢竟現在對他來說沒什麼比春啟的復生更重要的了,只是他早已不擅長……
「別別別,他去做什麼?他回鬼窟,等春啟生魂養好,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