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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曜從龍椅上起身,暗紅色袍角揚起個漂亮弧度,他緩緩朝沈雲翹走去,搖頭說:「你不吃這藥。」
劉曜走到了沈雲翹的跟前,他嘆口氣,「萬一你有這藥的解藥呢?」
沈雲翹愣愣神,立馬便想解釋,她可沒解藥。
劉曜這時掏出個拇指長的雕花小銀瓶,截斷了沈雲翹的話,說:「你把這個吃了。」
沈雲翹眼皮子突然跳了跳,心頭更是冒出股不安感,她輕聲問,「這是?」
劉曜笑了,解釋道:「這是天雲散,是一種慢性毒藥,服用它之後,需每個月服用解藥,否則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最後幾個字,劉曜聲音拉的特別長,像是深更半夜停不住的鬼風聲,令人心驚肉跳。
脊樑骨冒起一陣涼意,一直涼到沈雲翹的腳底板,見劉曜倒出顆霜白色的藥丸,沈雲翹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後退。
劉曜繼續朝沈雲翹逼近,可能是見沈雲翹一直退,他似乎煩躁了,直接拉住她手臂,將人使往懷裡拽要逼她吃藥。
眼瞅距離劉曜越來越近,沈雲翹心跳如擂鼓,連忙一跌聲道,」陛下,臣女保證,一定會守口如瓶的,臣女也保證,今天給你的那個藥也沒有解藥的。」
劉曜卻無動於衷,將人牢牢桎梏在自己懷中,嘴上道:「來,乖乖的,把藥吃了。」
沈雲翹不死心地掙了掙,但力氣和劉曜相比不啻於蚍蜉撼樹,眼看劉曜捏著藥丸的手距離她嘴巴越來越近,沈雲翹急了,「陛下,臣女本沒有絲毫說出去的想法,但你強迫臣女吃毒藥,你不怕臣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
劉曜說是慢性毒,可慢性毒說明什麼,說明她永遠受制於劉曜,她豈不是永遠不能回漠北了?
想到漠北那個最重要又不能來京城的人,沈雲翹慌了慌,慌不擇言道。
這話讓劉曜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疑惑地看著沈雲翹,「哦,你要幹什麼?」
事已至此,沈雲翹定定神,儘可能直視劉曜那雙妖異的眼睛,「說不準臣女一怒之下,就把你身中劇毒時日無多這件事說出去了。」
劉曜中了毒是肯定的,但沈雲翹只把了一次脈,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時日無多,毒嚴不嚴重,但現在只能賭了。
她怒目看他,努力顯得她有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感。
劉曜聽罷嘖嘖了兩聲,他微微低下頭,玉冠上的垂珠滑過沈雲翹的脖頸,帶來一股涼意。
沈雲翹聽見劉曜帶笑的聲音,「沈姑娘想說就說唄,反正有朕在,不會有人相信你的話。」
懵了一瞬後,沈雲翹眼睛不由得睜大了,「既然就算我說出這件事也沒人相信,你為什麼還要逼我吃毒藥?」
劉曜唇角勾起了一個惡劣的弧度,他鬆開抓住沈雲翹右臂的手。
得了自由,沈雲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劉曜的距離。
劉曜往前步拉近距離,黑色眸子倒出沈雲翹的影子,他語氣疑悶,「難道沈姑娘還沒看明白?朕想做什麼嗎?」
沈雲翹的確不明白,「陛下想做什麼?」
劉曜緩緩吐出幾個字,「朕想欺負你呀。」
他的聲音很好聽,如玉石擊耳翠竹鳴笛不過如此,然而這幾個字落在沈雲翹的心中,就像是破鑼鼓落在心頭,往下沉去。
她神色恭敬問:「不知臣女哪兒得罪了陛下。」
絞盡腦汁,沈雲翹也想不到她哪兒得罪了劉曜,難不成是因為沈家和他做過對,但沈雲翹很快否決了這個,去年先皇病重時,大伯和姑姑站隊二皇子和陛下作對,陛下就算厭惡,首先也應該是針對姑姑和伯父。
可他的惡意很明顯針對的是她。
想到這,沈雲翹心跳瞬間加速,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