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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央撅起了漂亮的嘴巴:「昨天晚上還不夠嗎?」
她的小肚子鼓鼓的,再裝不下小衛瀟的東西了。
衛瀟的聲音溫柔繾綣:「夫人放心,不會讓夫人累著。」
「怎麼不會累?」
她實在想不出能不累的法子。
話沒說完,蘇央便被衛瀟抱起,懸空的一瞬間,蘇央尖叫著抱住了衛瀟的脖子。
妝檯的桌面光潔如新,少女纖細單薄的蝴蝶骨抵住硬邦邦的銅鏡,像風中的嬌花在颶風中拼命顫抖。
她的裙裾被揉得凌亂,粗糲的指腹從光潔的腳背,一直摩挲到如玉般光滑的小腿,手指每往上一寸,蘇央的呼吸就會亂掉一分。
終點是春日的一場盛宴。
蘇央的舌尖用力抵住上顎,抑制住那即將宣之於口的破碎聲音。
她使勁推著衛瀟的胳膊:「夫君,你把妝檯上的妝奩拿走。」
「嗯?」
「放在這裡,妝奩一會兒會摔壞的。」
她的臉燒紅的厲害,這種時候大抵只有她在關心妝裝滿珠寶的妝奩。
可那些珠寶,她真的都很喜歡啊。
若是不留心把妝奩推到地上,摔了一根兩根簪子,便是珍珠上磕了一個不起眼的角,她事後也一定會心疼後悔的。
衛瀟嘴角的笑意壓抑不住了:「好。」
結束的時候妝檯一片狼藉。
兩人千防萬防,還是漏了角落裡的一根累絲金蝶戲花步搖。
激烈時,蘇央自個兒都懸於半空中搖搖欲墜。
累絲金蝶戲花步搖掉在地上,碎成了三瓣,上頭淡粉色的珠花更是成了粉末。
「壞掉了。」
蘇央捧著摔碎的步搖,一臉心疼。
衛瀟彎身,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我陪你上街去買。」
京城最大的珠玉樓都是衛瀟贈給蘇央的產業,買根一模一樣的新步搖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下人備了馬車,下午的時候便上了街。
馬車行到南城街的時候,一道身影大搖大擺地從小巷中闖了出來。
車夫驟然勒緊韁繩,駿馬嘶鳴一聲,堪堪停下,劇烈晃動的車廂中,蘇央的額頭差一點就要磕上車壁,得虧衛瀟拉了她一把。
蘇央掀了車簾:「怎麼回事?」
許二尚未回答,便見那驚了馬車的僧人將蘇央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一個笑來。
「倒是緣分。」
是一個雲遊僧人,赤著足,穿的破破爛爛的,手中拿著一個化緣的缽碗。
真是個怪人,差點撞上馬車怎麼能算緣分呢。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1
許二不解僧人為何忽然吟詩,忙問:「您這是何意?」
僧人大笑:「竟還不知情嗎?既和這位夫人有緣,老衲便告知夫人一事。夫人的姻緣應是她的青梅竹馬。」
許二目瞪口呆。
青梅竹馬?
這指的莫不是夫人和孟大人。可這人竟然說夫人命定的姻緣是孟大人,這讓他們將軍置身何地?
許二忙上前道:「您應當是搞錯了,我們將軍可不是這位夫人的青梅竹馬。」
「不會搞錯的,若是有旁的人,定不是這位姑娘的真命天子。」
說完,仙姿卓然的雲遊僧人哈哈一笑,飄然而去。
蘇央捏著車簾的手僵了僵,她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回過頭,恰好對上衛瀟毒辣的目光。
蘇央試探一問:「夫君?」
衛瀟的頭頂,似乎飄著一朵綠雲。
不僅是頭頂,連臉都綠油油的,彷彿生了茂盛的草似的,堪比呼倫貝爾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