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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喝藥的法子實在艱難,一碗藥足足喝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喝完。
後半夜,許二敲門進來匯報。
「影衛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帳冊,現已連夜將江裕成拿下。保險起見,奴才還通知了錦衣衛的陸大人,明日會幫我們把江裕成押往京城。」
「你做的很好,回京之後必會給你重賞。」
衛瀟點點頭,眼中雖有案件得以破解的欣喜,卻仍凝著淡淡的憂慮,似陰雨天被雲霧遮擋的月亮。
許二高興地摸了摸腦袋:「您還不休息嗎?」
「醫師給蘇央開的藥還有小半碗,總是不好拖著不喝的。」
「那您忙著。」
許二看到衛瀟嘴角沾的棕色藥汁的痕跡,頓時明白是他是怎麼餵昏迷的蘇央喝藥,許二老臉一紅,趕忙退出去關上了門。
大約是已經喝下半碗藥的關係,蘇央的面色不似開始那般蒼白,兩頰處終於有了些許紅暈。
藥只剩下最後一點,衛瀟像先前一般先自己含了藥,用唇渡到蘇央唇邊。
這一回卻不像方才那般順利,蘇央似是快要從夢中醒來,又被蒙汗藥的藥性束縛住,忽然劇烈掙紮起來,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待到最後一口藥汁渡進蘇央唇中的時候,蘇央忽然睜開眼睛,拍著胸脯劇烈的咳嗽起來。
衛瀟扶著蘇央坐起來,避免嗆到。
「央央,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蘇央看到衛瀟正離開她的唇,還輕輕拍著她的背,蘇央眼中既詫異又不解,迷迷糊糊地問道。
「你怎麼會在我的屋子?沉香呢?」
衛瀟的心猛的一跳,手中的骨瓷碗差點沒能端穩。
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是你的夫君。」
蘇央頭疼的厲害,眼前的人有無數的重影,除了能看清是個男人,根本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
恍惚間,似有什麼記憶灌進了腦海里。
「不,我的夫君叫衛瀟。你怎麼可能是衛瀟。衛瀟對我這麼壞,才不會親我,不會叫我央央,也不會給我餵藥……而且我不要他了,早就跟他和離了。」
衛瀟喉嚨乾澀,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央搖了搖頭:「我很聰明的,你不要騙我,你不可能是我夫君,你到底是誰啊?」
衛瀟安靜了片刻:「央央,你想起來我們已經和離了嗎?」
蘇央覺得這個人說話好奇怪,她問他是誰,他偏要給她扯一堆沒用的,還騙她是他夫君,簡直太可怕了。
蘇央努力思考自己是怎麼在這個陌生的屋子裡的,可頭腦卻越發睏倦,閉上眼睛,再次昏睡了過去。
男人坐在燈下,手掌捏著桌角,連手指都捏得發白。刀削斧刻的臉如同精緻的雕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雙眼睛晦暗不明。
醫師說,蘇央這一回腦袋上撞的瘀傷,可能使失憶症更為嚴重,也可能在無意中治好失憶。
所以說,是後者嗎?
衛瀟捧起了書桌上那本《愛情內功》,仔細翻閱。
書上並沒有提及任何讓失憶愛人恢復記憶後繼續愛他的法子,倒是看到了蘭亭居士說過的一句話。
「最好的愛是放手和成全。」
一派胡言。
衛瀟冷笑一聲,把書丟到一邊。
翌日上午,蘇央終於清醒了過來。
對於被賊人掠走的腥風血雨的事件,她實在沒有太多的記憶,只記得隔壁那位陳娘子有事找她,結果跟在她後面的一個女子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拿出一張帕子迷暈了她。
再然後,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過來就是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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