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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兩件褙子裡頭挑了半天,最後換上了一件繡了金絲的水紅色織花褙子,在銅鏡面前轉了一個圈。
沉香誇讚道:「姑娘穿什麼都好看。」
蘇央很是滿意沉香的話,換好衣服,又要挑選珠釵。她從架子上取來首飾盒,在幾十支華麗的簪子裡頭反覆挑選。
沉香苦笑不得:「姑娘,若去禮佛可不能打扮的太過花哨,這會讓佛祖覺得不夠誠心。」
「為什麼佛祖會覺得不誠心呢?」
蘇央不明白,正是因為重視才會反覆打扮。如果是不喜歡不在意的人,她才不會費盡心思捯飭呢。
沉香沒想到蘇央會如此問,她從未想過此事是為何,只是長輩向來是如此同她說的。
「佛門清淨,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那好吧。」
蘇央最後還是妥協,她在首飾匣裡取了一支最素淨的鎏銀花鳥簪讓沉香幫她插在雙螺髻上,又戴上一頂白色幃帽遮擋容貌。但即便是刻意收斂了,依舊9sj能隱約瞧出那幃帽之下是個腮凝新荔、肌凝霜雪的絕世美人。
蘇央坐上馬車,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大相國寺。
大相國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廟,一月裡還會辦十日廟會,好不熱鬧。今日不是廟會之日,但來禮佛的人還是眾多。
蘇央在人群裡先看到趙玉笙,友善地衝著她招了招手。
趙玉笙也對她笑了笑,直到她走過來的時候,蘇央方才見到她的身邊跟著一位丰神俊朗的年輕郎君。
那男子身著一件青色杭綢錦袍,身材修長,面如冠玉,文弱卻不失風骨,簡直如話本中所寫的謫仙一般的人物。
蘇央好奇地問:「這是玉笙的夫君嗎?」
趙玉笙捂著帕子咯咯笑起來,「可不敢當,這位是孟大人,和我夫君一樣在大理寺做事,方才有一賊人試圖偷我婢女的荷包,被孟大人發覺了。」
「孟大人好。」
蘇央紅了一張臉,把人家夫君認錯這件事,也太尷尬了。
孟景遙笑得溫潤:「許久不見央央了。」
「啊?你認識我嗎?」
蘇央有點驚訝,這位孟大人為何會喚她央央。就連他的夫君平常都是叫她的名字。
她有點好奇地想要再問下去,便聽得孟景遙唇角微勾,竭力保持溫和的姿態,「一時唐突,冒犯了,我過去同夫人十分相熟。」
「這樣嗎?」
蘇央露出貝齒,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關於這位孟大人的記憶,可是卻一無所獲,只好沖他笑了笑。
「我前些日子磕了腦袋,忘記了許多事情,對不起呀孟大人。」
忘記了許多事,連帶著把他也忘記了嗎?
孟景遙眸光微沉,面上卻仍是帶著笑意的:「無事。」
沉香看了孟景遙一眼,欲言又止。
上完香從殿中出來,守在門口的是一個腦袋圓圓的小沙彌,見到三人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遞給三人一人一張平安符。
大相國寺的平安符最為靈驗,聽說過去有漁夫出海遭遇風暴,全船人都遇了難,只有一位丈夫帶著妻子求來的平安符免遭劫難。
蘇央把平安符攥在手裡,忽然想起了什麼:「小師父,我可以再向你要一張嗎?」
「施主有何用處?」
「我想再帶一張平安符給我夫君。」
小沙彌溫和地笑了笑,向蘇央遞了一張平安符:「施主和您的夫君定是琴瑟和鳴。」
蘇央笑盈盈道:「那是當然。」
孟景遙站著蘇央身後,掀開眼皮,目光淡淡地逡巡在蘇央嬌小的身軀上,覺得她的笑意有些刺目。
禮佛完畢已是中午時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