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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存道:「這本來就是小侯爺的功勞,不是我的。」他語氣一頓,意有所指:「再者,不止北境,南境的那位,不也是給小侯爺撐著腰嗎?」
陸在望樂了,「可不是。我這人沒有別的本事,我就是關係多。」
還一個比一個囂張的那種。
說起南邊,南元人一口氣奪回了先前被成王奪去的三座邊鎮,訊息甫一到京,朝廷民間一齊震動,成王府依舊悄無聲息,上下哀慼一片。
結果沒等眾人哀慼完,南元一鼓作氣攻打和朔時,忽然被候在和朔城外的晉軍反撲,先前三戰晉軍群龍無首之勢一夜間退了個乾乾淨淨,大軍令行禁止,陣列嚴明,不前軍兇悍,南元後方又不知從哪冒出一支晉軍人馬,竟是將元人鑽林子的招數學去,如此前後夾擊,晉軍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和朔城外的南元軍,此戰大獲全勝。南元退至奉思城。
再失奉思之時,南元才總算反應過來,領軍的正是那位在晉都病的要死要活了幾個月的成王殿下。
但也來不及了。
此後數月間,晉軍再奪奉思新遠昭和三鎮,南境局勢重新回到邊亂之前。
戰報再度回京時,還沒哀慼完的京城百姓白傷一回情,匆匆忙忙收回滿腔悲慼,最後只罵了幾句南元蠻子窮折騰,就義憤填膺的繼續罵北梁細作去了。
可三國鼎立之勢已有百餘年,根基早已朽了。
啟德十一年二月二十七,一支以往從未見過的軍隊忽然翻過三國交界的北焉知山,這片數百年來無人踏足的極寒之地,陡然成了戰場。
這是南元和北梁的聯軍。至此,南元北梁聯手的野心徹底暴露,要合力吞了中原千里沃土。
北焉知山往下,便是扈州郡,過了扈州,離京城便不足三百里。晉國在北焉知山的守軍力量遠遠不夠,陛下派夏之選率西大營兵馬急援北焉知山。
同時一道急召發往南邊,令趙珩帶兵回返,衛戍京城,副將孟昌暫領南軍。
第74章
南元邊境,晉軍大營。
連日下了幾日的雨,四處都泛潮,玄甲裡面的衣裳鎮日都散著黴氣,腳下旋著爛泥,積黏的很。又加上數月來晝夜行軍,營中將士難免泛起疲態,連贏數仗帶來的昂揚士氣,也被這連綿不絕的陰潮天氣壓的抬不起來。
主帳營中圍了許多人,趙珩居中,案前擺著剛從京中發來的急詔。
他捏著眉心,神情倦怠,這月餘的仗打下來,太耗心力。雖外邊看著晉軍勢不可擋,一路壓著南元打,可實際哪兒那般容易,光這陰惻惻的天就夠他喝一壺,他是主將,行軍,紮營,戰術,糧草,事無巨細都要操心,連月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可南面局勢一見好,京中便一道詔命,又叫他北上焉知山。
眾將心中雖不忿,可在趙珩面前,自然不敢多發牢騷。田威試探問道:「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趙珩睜開眼睛,臉上似笑非笑,「詔令已下,難道本王是要抗旨不尊,擁兵自重不成?」
底下人知道他心裡不痛快,捱了呲也不敢多言,趙珩擺擺手:「別在這圍著,該幹什麼幹什麼。」
諸將一出了主帳,私下裡便炸了窩。孟昌毫不避諱破口大罵:「這是當咱們殿下是鐵打的?哪兒用得著就往哪招呼,南北如今打成一團亂,既無人,怎不叫太子去?他可在東宮成天風流快活,凡事不操心,天下大亂傷不了太子殿下一根頭髮,咱們殿下就得南邊淋雨北邊挨凍,陛下這心,未免放的太偏!」
神威將軍常中齊低聲勸道:「這話也就當著咱們的面說,若傳出去,殿下頭一個得罰你。」
孟昌哼了哼,「你以為殿下心裡痛快?他只是不說,心裡憋著呢。」
常中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