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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山腳下,天已經黑透了,鉉十九坐在一輛馬車上,正等在那裡,滿臉的焦急。
「十九?你怎麼在這裡?」
「主子!」鉉十九眼裡放光,看到秦晚詞,比看到一堆金子都要親切。
「殿……」
嗯?
主子這個造型怎麼這麼奇怪?
本來借著月色,還以為主子手裡提著的是打到的大型野獸,或者是野豬什麼的,走進了想趕緊接過來。
可是自己提到手裡卻發現不對,這分明,是個人……
鉉十九懵了,然後雙手提了起來,看著這個被五花大綁的人:恩,不認識……
然後他一臉呆的看著秦晚詞:「主子,這……這個是……」
「奧,我隨手救下的一個身中奇毒的人,帶回去給鉉舞練手吧。半死不活的,不需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秦晚詞又笑的甜蜜蜜,看的鉉十九打了一個哆嗦。
他想到了被整治的服服帖帖的鉉二,想著,自己最近沒得罪主子吧?
順手又把這五花大綁的男子點了一個穴位,想了想,也沒放進馬車,而是直接放到了馬背上。
哪怕是眼前的男子看起來是暈倒的,可是萬一是裝出來的呢?
確實慢慢甦醒,裝暈的程惠,又徹底暈了過去。
他到底是向什麼女土匪求救?
「我不是讓你在家裡照顧幾個孩子麼,你怎麼來了。」
秦晚詞上了馬車,卻沒有坐進去,而是和鉉十九一左一右坐到了外面。
「殿下讓我們到時候來接主子,這麼晚了,我還怕是和主子走岔了,可是十八說並沒有看到主子回去……」
鉉十九解釋了一句:「主子若是再不下山,我就要帶著天部的兄弟們去搜山了。」
找人這種事兒,還是天部比較熟。
秦晚詞愣了一下,倒是沒有再笑。
爬了一天的山,哪怕她是被藥物改造過的身體,也有些疲憊,就這麼坐在馬車上,吹著冷風,然後閉上了眼睛開始養神。
到了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鉉十九將那人就安置到了那間空著的門房,沒再往內院跟。
秦晚詞一個人,背著那個小背簍,心事重重。
走著走著,她就頓住了,空氣中那股熟悉的清香。
院子中,無花它自香,無風而衣自動。
中間一張石桌,莫予書就坐在那旁邊兒的石凳上,雙手撐著下巴,呼吸清淺,顯然是睡著了。
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似乎在笑,卻分外矜持。
他整體都透著一股柔和以及生機活力,和白天裡那板著臉故作冷冰冰的樣子完全不同。
秦晚詞情不自禁的就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站在了那裡。
她借著月光,看著眼前的男子,動都不敢動,生怕驚醒了他的美夢。
無端的,心裡就生出了種無措和緊張。
她一直以為,她只有一腔悍勇。
她以為,除了活著,她早就已經對任何事情失去了興趣。
她以為,那張甜蜜的笑臉,早就已經如同面具,長到了她的臉上。
卻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天,心理也會重新出現這種小心翼翼和患得患失。
「你回來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莫予書已經醒了。
他眼神有些惺忪,但是眸子裡卻是璀璨星河。
「墨成,我說過我不會有危險,你怎麼還是讓十九過去了?」秦晚詞盯著莫予書的眼睛,輕聲問道。
「本來就是要麻煩你保護十九那個不成器的,不過是夜深了,你怕黑,我讓十九給你送去一盞燈籠,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