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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確實慳吝,要是平時肯定只假裝沒聽到,但是現在有求於宋景陽,只能喊來小二:「加一份小蔥拌豆腐,再加一份……」
「醬肘子!」宋景陽搶先道,「你以為餵兔子呢!淮上,你說你攢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準備帶到棺材裡去?」
淮上盤算著醬肘子的價格,笑意就有些勉強了。
宋景陽夾了一筷子白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這麼多年光棍,是因為你不捨得花錢娶親。」
這廝和他不一樣,長得人模狗樣,又不像王爺那般總板著臉,生人勿近,所以便是從前兩人都跟著王爺的時候,也是淮上女人緣最好。
宋景陽表示很不服氣。
但是從前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秀兒也給淮上送藥,宋景陽越想越氣。
偏偏他去問秀兒,秀兒說他有病。
那問題他有病,咋不給他送藥?
然而秀兒踩了他一腳就不理他了。
淮上聽他嘟囔,不由道:「那你喜歡秀兒?」
「喜歡她……乾淨爽利,還忠心……」
淮上驚訝:「可是她是個丫鬟啊!」
「丫鬟怎麼了?我娘不也是丫鬟?」宋景陽不以為意地道,「反正她和別人不一樣。」
「如果是王妃的丫鬟倒也算了……只是夫人的丫鬟,身份還是低了一些。」淮上實事求是地道。
「八字沒一撇的事情,王爺和夫人還不知道咋回事呢,更別提我們。」
王爺天天吃癟,他春風得意?那不是找死嗎?
再說,秀兒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也就和他相配,別人不行,他不怕她跑了。
「行了,別說我的事情了,醬肘子我不白吃,趕緊說。」宋景陽道。
淮上嘆了口氣:「就我剛才說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幾年前我做的那件事情觸怒了王爺,王爺到現在也不待見我,把我支得遠遠的……」
所以現在他才格外惶恐。
「那件事情你是做得不太地道。你明明知道王爺不喜歡女人,你還把王爺送到了花船上……」
淮上也覺得很委屈,當時王爺初次進京,誰想到路上被人算計中了那種髒藥。
他能怎麼辦?
他還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個乾淨的清倌兒——花船上戴著淺粉色花的都是清倌兒,這一百兩銀子,後來因為王爺震怒,也根本沒有「報銷」,他甚至不敢再提。
更不敢問王爺,那清倌兒到底清白不清白,也不知道這一百兩銀子是不是物有所值。
這件事情,已經成為了淮上的心病。
更慘的是,接下來他經常被王爺外派,心裡覺得王爺還因為那件事情而生氣。
花了銀子還倒黴,淮上快要憋出內傷了。
宋景陽:「要是我,直接把王爺往那水裡一扔,什麼藥性解不了?」
淮上不想說話。
醬肘子終於上了,宋景陽一邊啃著一邊嫌棄:「吃過夫人做的飯,再吃外面的都成了將就。」
淮上心本來都在滴血,聽他這般說更是無奈,道:「那你別吃了,快和我說說這藥的事情。」
「我哪裡知道?」宋景陽道,「我單知道那藥是夫人配的,後來鬧出來那件事情你也知道了,別人都說咱們王爺把補腎丸當飯吃,我呸,那誰吃得起?」
淮上:「……」
「你知道吧,那補腎丸,那麼小的一粒,要一百九十八文!一瓶二十粒,那就將近四兩銀子,就這樣還供不應求呢!」
淮上:「那銀子現在是給了王爺還是夫人自己拿著?」
宋景陽:「不知道,反正我都交給王爺了。」
這頓飯淮上花了將近半兩銀子,雖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