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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兩隻獸,互相攻擊,絲毫不退。
阮漠寒探手。
語氣淡淡:「你也有感覺,不是嗎?」
簡爍妖笑著一個轉身,把阮漠寒抵到陽臺的玻璃門上。
昨晚,兩人的影子曾並肩,安寧的映在玻璃上。
今天,曖昧模糊的情,變成了灼灼燃燒的欲。
火光太強,那一點點情,或者更多的情,就藏進了火光的陰影裡,可以暫時忽視它的存在。
「動作輕一點。」阮漠寒輕聲說。
「怎麼,怕吵醒你女兒?」簡爍勾起唇角。
她又去咬阮漠寒的耳朵,阮漠寒輕柔如寵愛的吻,又落在簡爍修長的脖子上,鎖骨上。
鼻尖輕蹭。
直到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放開對方,像兩隻很難分出誰占上風的獸。
「想繼續麼?」
「不想。」
簡爍妖異的「呵」一聲。
不再理會阮漠寒,自顧自俯身,趴到陽臺欄杆上,嘴裡再次念起怪誕的歌謠:
「傑克和吉爾爬上山,
想要搬起一桶水,
傑克摔下山坡……(備註1)」
夜風吹起她一頭濃黑捲曲的長髮。像經幡,像墨色的旗,指引一條沒有歸途的路。
阮漠寒走到她身邊,彎腰,撿起剛剛掉在地上的菸頭。
她拉開陽臺的門,準備回自己的臥室。
簡爍忽然叫住她:「阮漠寒。」
阮漠寒暫停腳步。
簡爍:「你不會換研究物件的,對吧?」
阮漠寒「嗯」了一聲。
「我是你唯一的研究物件,對嗎?」
阮漠寒又「嗯」一聲。
簡爍發出一聲輕「呵」,妖冶的笑聲,被夜風吹散。
「好。」簡爍的聲音,懶洋洋響起:「這樣,就夠了。」
阮漠寒獨自一人走回客廳,把菸頭扔了,回臥室之前,又看一眼簡爍的背影。
獨自俯在欄杆上,搖頭晃腦,嘴裡應該還在絮絮念著什麼歌謠吧,怡然自得的樣子。
阮漠寒回到臥室,關上門。
躺在床上時,她回憶著今天下午去見人的一幕。
她去見的並非姜凱倫,而是祝涵。
依然挑了一個不起眼的咖啡館,坐角落裡一張不起眼的桌子。
不一會兒,祝涵就像上次一樣,不經意走進這家咖啡館似的,極其不惹眼的,坐到阮漠寒對面。
阮漠寒挑的這家咖啡館,全然不在她或祝涵的生活半徑上。
她垂眸,盯著祝涵放在桌上的手腕,一朵粉色的荼靡,灼灼盛開。
「張斌有訊息了?」她輕聲問。
祝涵:「這個張斌,其實沒什麼異常。」
「高階私立醫院的外科醫生,應急處理一些外傷,手術也做,刀法不錯。」
「這傢俬立醫院,國外資本佔大股,奉行以人為本那套醫療理念,會員制,確保每一個患者在舒適的情況下得到有效治療。」
「張斌在醫院工作了近十年,口碑一直不錯。」
阮漠寒:「他和姜凱倫什麼時候認識的?」
祝涵:「的確如姜凱倫所說,他們是gs團隊體檢時,才第一次打上交道。」
「我查過他們之前的通訊記錄,沒有異常。」
阮漠寒又望向祝涵手腕上的荼靡,紋身之下,掩蓋的是一道淡淡的疤。
阮漠寒淡淡問:「你今天約我,只是想匯報這些?」
那祝涵可不如她想像的敏銳。
「別慌啊。」祝涵喝一口咖啡,笑道:「張斌沒問題,不代表他師兄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