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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漠寒到底是從哪裡看出她上週,並不只找過王諾五次?
簡爍摸著鏡子裡自己的鼻子,左看右看。
真的會長長嗎?這麼好玩?她嘰嘰的笑了起來,妖魅的笑聲響徹在沒有人也沒有聲音的房間裡,格外詭異。
笑著笑著,她漸漸的不笑了,撫摸鏡子裡鼻子的手,也垂下來。
再次對著鏡子凝視自己,一雙妖冶卻空洞的眼,冰涼的,看進去,就是無一物的虛空。
她在練習。
阮漠寒比她想像的還要聰明,她要更小心,才能不露出破綻。
不過也因為這樣,遊戲才更好玩,不是麼?
簡爍又扯起嘴角,嘲諷的笑了笑。
週日,笑研聾啞兒童慈善機構。
王諾問驅車而來的阮漠寒:「你怎麼來了?不是正忙?」
阮漠寒:「我做市調的時候,看到一款適合孩子的啟智玩具,訂了一批,送過來。」
王諾:「謝謝。」
阮漠寒瞟她一眼:「又不是給你的。」
王諾笑。
其他老師在忙,阮漠寒就跟王諾兩人一起,把那些玩具從後備箱裡搬下來。
天開始熱了,人就容易煩悶,不知是不是出於這個原因,搬玩具的時候,阮漠寒已經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王諾看看她。
白色長風衣,柔軟的垂下來,長及腳踝,除了兩枚簡約肩章,沒有任何裝飾。
淺棕色的長髮垂在臉側,側臉線條完美,表情確實冷冷的,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煙霧裡,像在一片霧氣瀰漫的森林之中。
王諾突然抬頭看了一眼天。
藍藍的天,明晃晃的太陽,潔白的雲。
今天是五月的第一天。到了人間最美好的季節。一切都充滿希望的樣子。
她又看看身邊的阮漠寒,含著一支煙,眸子垂著,纖細手中搬著一箱箱的玩具。
明明一切都那麼好,王諾想,可為什麼她覺得身邊的阮漠寒,那麼近,又那麼遠。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莫名其妙,像阮漠寒伸出一隻手去。
阮漠寒淡淡撇一眼:「怎麼?」
王諾一愣。
阮漠寒:「你不會是想用手接我的菸灰吧?」
王諾本能的否認:「不。」
「只是想接過你手裡的箱子。」
阮漠寒沒說什麼,把手裡的箱子交給王諾。
王諾鬆一口氣,搬著箱子轉身。
看起來,她只是想把這些玩具搬到教室。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她是想逃。
阮漠寒的聲音,卻淡淡在她身後響起:「撒謊的話,鼻子可是會長長哦。」
王諾回頭的時候,阮漠寒已經搬著箱子走開了。
路過王諾身邊,也沒看站在原地的王諾。
王諾看著她,一支煙含在嘴裡,含的時間長了,細碎的菸灰長長一截,掉下來,掉在阮漠寒抱著的瓦楞紙箱上。
像灰燼。
然後風一吹,就散了。
阮漠寒什麼都沒說,把所有的玩具搬到教室以後,又和她每次有空來聆音的時候一樣,幫起其他老師的忙。
打飯,洗碗,收拾課桌,整理書籍。
孩子們對她眼熟,就沒有太強的陌生感,偶爾打著手語問阮漠寒問題,阮漠寒也熟練打著手語回復。
只是一張臉始終淡淡的,沒什麼表情。
直到下午兩點,孩子們午休時間。
阮漠寒忙完手上的事,暫時空閒下來,走到教室外的走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王諾走過去。
她看到阮漠寒,風衣脫了,白襯衫的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