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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阮漠寒點點頭:「她還是老樣子。」
楊海寧:「那就好。」
阮漠寒對楊海寧,會主動攀談:「您明明關心她,為什麼卻……」
楊海寧一笑:「阮小姐,你又為什麼要在阿爍身邊,當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呢?
阮漠寒一怔。
之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兩縷交疊的白煙,變得淡,更淡,直至在空中消散不見。
楊海寧站起來:「我們該下樓了,你工作忙,我也該去找阿銘了。」
「今天,是阿銘說我之前住了很久的院,要帶我去聽評彈,所以我來公司等他,在辦公室坐悶了,才想來天台吹吹風。」
「幸好來了,要是不來,還遇不到阮小姐呢。」
阮漠寒忽然問:「今晚聽評彈,柏女士去麼?」
「她自然要去的。」楊海寧說:「她一向關心阿銘,也體貼我。」
兩人一起下樓的時候,楊海寧忽然問:「對了,聆音最近跟gs的合作,怎麼樣了?」
阮漠寒:「簡總沒告訴您?」
楊海寧笑:「聆音是他爺爺的心血,他憋著一口氣,太想把聆音做好,不讓我插手,要證明給我看呢。」
「那您呢?」阮漠寒輕聲問:「您有多想聆音好?」
楊海寧一愣:「很想。」
阮漠寒:「可是聆音賺的錢,早已足夠。」
楊海寧搖頭:「我是覺得,只要聆音好好的,就好像老頭子還在似的。」
「阮小姐,再會。」
整整一週,簡爍都沒有出現在阮漠寒面前。
直到週六中午,阮漠寒照例收到那串號碼發來的簡訊:「1704。」
阮漠寒按時抵達,出電梯時,再次收到了等在一邊的服務生,遞給她的那張房卡。
走過柔軟的地毯,刷卡,開門。
玄關處空無一人,遙遙望去,一個身影趴在窗邊,連背影都妖冶。
極輕又極魅的,絮絮誦著一首怪誕歌謠:
「我的兄弟和姊妹,
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備註1)」
一陣風起,窗邊的薄紗微微揚起,連同少女如墨的黑髮,和身上妖異的大麗花香味。
阮漠寒踩著高跟鞋,走近。
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是茸茸的聲音。
阮漠寒不知道簡爍聽到她的腳步聲沒有,總之,簡爍沒有回頭。
只在嘴裡反覆絮絮誦著:
「我的兄弟和姊妹,
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一首極怪誕的歌謠,被她誦詠的像一首天真兒歌。
不知什麼是善。不知什麼是惡。毫無知覺。毫無感情。
阮漠寒站在簡爍身後,伸腳,輕輕踢了踢簡爍的後腳踝。
簡爍今天穿一條長裙,夜空一般的黑,好似中世紀修女的衣服,卻綴滿繁複的蕾絲和誇張的蝴蝶結。
奇特的混搭。
一雙黑色高跟鞋,腳面被包裹,只有一點瑩白的腳踝露出來,白的發光。
簡爍沒有反應,嘴裡繼續絮絮:
「我的兄弟和姊妹,
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阮漠寒再次抬腳。
她也穿一雙黑色高跟鞋,不過和簡爍腳上那雙浮誇的十厘米高跟鞋不同,她的高跟鞋簡約,秀麗,暗啞的黑色皮紋,連鞋尖都透著禁yu。
她鞋尖輕揚,輕輕蹭在簡爍的後腳踝,像一片羽毛,至輕,至柔,在搔癢。
將近五月,天氣熱了,阮漠寒不知自己是不是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