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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咬阮漠寒的耳垂:「朋友能這樣麼?」
又咬阮漠寒的嘴唇:「朋友能這樣麼?」
阮漠寒一雙淺棕色的眸子,淡淡望著她,忽然,在她唇瓣上輕輕舔了一下。
簡爍跟觸電一樣躲開:「你有病啊?」
阮漠寒卻向上微微一抬身,像簡爍剛剛咬她一樣,咬住簡爍的下唇。
她眸子清淡,臉上表情也淡,含糊說出的話語,卻輕而堅硬,像一塊寒冰。
「你敢動她試試。」她說。
簡爍一笑:「動誰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她被阮漠寒咬著唇,說話也含糊。兩人的唇齒交疊在一起,明明是這樣親近的一個姿勢,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卻像是兩隻野獸,在鬥狠。
「我早說了,別在我面前裝。」
阮漠寒伸手,從簡爍那件白色風衣口袋裡,摸觸一張卡片和一張紙。
是王諾的名片,和笑研聾啞兒童慈善機構面向社會籌款的折頁。
阮漠寒把卡片和折頁舉到簡爍臉旁,晃了晃。
直到這時,兩人的嘴唇還狠咬在一起。
簡爍妖冶笑著:「哎呀呀。」
有一種惡童詭計被揭穿後的狡黠,對著大人撒嬌。
阮漠寒想起自己以前為了阮清音,看過一本兒童心理書,上面寫著,在孩子刻意作惡的時候,內心深處,是希望大人發現的。
不然,就像一場失去了目標物件的遊戲,索然無趣。
阮漠寒推開簡爍,從床上起來,先把王諾的名片和聆音的折頁撕了個粉碎,扔進垃圾箱,又走到窗邊。
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點了一支煙。
簡爍跟著從床上爬起來,她的風衣被阮漠寒扯散,卻毫不在意。
衣不bi體,卻一臉赤誠,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她笑嘻嘻問阮漠寒:「你喜歡王眼鏡娘?」
阮漠寒回頭,睨了她一眼:「不。」
「是嗎?」簡爍微微低頭,把自己的發梢纏繞在指尖上,像阮漠寒曾經,把她的發梢纏繞在自己指尖一樣。
阮漠寒對著天空吐出一縷輕煙,沒再多說話。
簡爍不知從哪裡弄來一個計數器,剛放在床頭櫃上,這時被她捏在手裡,不停的按。
啪嗒,啪嗒,啪嗒。
頻率極快,模仿著秒針的走動。
啪嗒,啪嗒,啪嗒。
阮漠寒耳朵敏感,酒店房間又靜,那聲音不斷傳進阮漠寒的耳朵裡,就格外刺耳。
阮漠寒抽著煙,盯著天邊的一朵雲。
她什麼都不說,簡爍就一個人坐在床上不停的按。
啪嗒,啪嗒,啪嗒。
終於,阮漠寒的一支煙抽完了,簡爍狠狠最後一次,按下手裡的計時器:「你又要走了。」
原來她的確是在計秒。
「嗯。」
阮漠寒撿起地上的風衣,穿好,轉身離去。
她最後一眼看到簡爍,一個人光腿盤著,坐在床上,把手裡的計時器拋向天花板,
神情百無聊賴。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走後,簡爍翻身下床,在床頭櫃下的角落找了很久。
終於摸出一顆玳瑁色釦子,揣進了自己的風衣口袋。
週日下午,阮漠寒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驅車前往笑研。
王諾有點驚訝:「你怎麼來了?」
阮漠寒告訴了她gs公司入駐的事,她知道阮漠寒正是忙的時候。
阮漠寒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先在聆音院子裡和教室周圍轉了一圈。
「找人?」王諾跟在她身後,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