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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這男人撇了撇嘴,神情相當嚴肅:咱們家的這三個小子可不能輸給一個丫頭。
臭德行,跟個孩子較什麼勁。
沈晚冬搖頭笑笑,低頭看去,發現老大醒了,她手伸進孩子身下的褥子一摸,還好沒有尿。
正在此時,外頭傳來丫頭們的問安聲,明海回來了。
沒多久,這黑鬼掀簾子進來,他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扔到丫頭懷裡,頭一件事就是過來親親她的臉,第二件事是湊上來看他的倆兒子,想要摸摸,發覺自己還未洗手,趕忙讓丫頭端熱水來。
「吃過了沒?」沈晚冬笑著問。
「吃了,回來時路過老楊羊肉鋪,咥了碗羊湯。」榮明海接過丫頭遞來的香茶,漱了漱口,抓了把皂豆淨手。
沈晚冬讓丫頭從櫃子裡取出個繡了連枝花的軟枕,墊在背後,她笑著看明海洗臉洗手,發現他這會兒神色黯然,緊鎖著眉頭,目中似有陰鬱狠厲之色,可當轉身看著她時,又是一派的溫柔寵溺。
不用問,肯定又是為宮裡和朝堂的事煩心,可他從來不在她跟前說。
「老大老二今兒聽話麼?」
榮明海換上燕居長袍,三兩步過來上炕,盤腿坐在沈晚冬跟前,逗弄著兩個孩子。他如今學會了抱孩子,先抱起老大,掂了掂,輕輕放下,又抱起老二,嘿然一笑:
「老二真是個吃貨,比老大重了有四兩。」
「你才是吃貨呢。」
沈晚冬嬌嗔著,她揮揮手,讓丫頭們出去,隨後湊到男人跟前,從後頭環住他,下巴抵在他肩頭,瞧著兩個孩子,咬了咬他的耳垂,笑道:「總不能一直老大老二的叫吧,大名請太后定奪,乳名咱自己取,叫啥呢?」
「嗯……」
榮明海放下懷裡的老二,給倆孩子輕輕把小被子掖好,拿起撥浪鼓輕輕搖,回頭,一把將沈晚冬攬在懷裡,像抱小孩兒那樣抱他的女人,挑眉一笑:「老大叫小甲,老二叫小乙,怎樣?」
「哼。」
沈晚冬扁著嘴輕哼了聲,食指點著男人的鼻尖,笑道:「這不好,我倒有個好的,人家都叫你黑鬼,依我看,你兒子也得跟你一道兒。你是老黑,老大是大黑,老二小黑。」
「小黑……這名好熟。」
榮明海皺眉,好似想起什麼,哭笑不得:「我記起了,我小時候養了條狗,就叫小黑。」
「滾蛋。」
沈晚冬輕打了下榮明海的側臉,笑罵道:「哪有這麼損自己兒子的。」
說罷這話,沈晚冬仰頭看著這男人,他下巴留著胡茬,不知怎地,越發俊朗了,有種說不出的吸引力。她咬唇壞笑,拔著他的硬胡茬,眼前一亮,忽而又無奈地嘆了口氣,神色黯然,道:「杜老和我爹是舊友,都有整理墳籍,辯學術考源流的心願,可都未實現。我敬佩杜老的風骨,書上寫「喬木故家,文獻舊邦」,說的就是不能數典忘祖,要保持浩然正氣。我看,老大的乳名叫喬,老二叫獻。」
榮明海品咂了會兒,點頭笑道:「獻也,賢也,古時未有紙筆,靠的就是賢人口耳相傳。喬木直且硬,風骨盎然。阿喬,阿獻,我看成!」
說罷這話,這男人俯身,指頭逗弄著倆兒子,笑道:「聽見了沒,咱有乳名了,爹孃一起給你們取的,以後你們一定要文武兼備,堂堂正正。」
沈晚冬看著這男人,笑的甜,所謂福氣,大概就是現在這樣吧。平平淡淡,卻不乏味,嘴角每天都上揚著笑意。
正在此時,她發現這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胸。
「幹嘛?」
沈晚冬慌忙環抱住胸,佯裝驚懼,哼道:「你還是不是人啊,我這剛生完孩子,傷口還沒好,大夫說不能行房事。」
「誰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