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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今天好乖,二孃待會兒讓丫頭做水晶皂兒給你吃。」
果然,麒麟聽見又有好吃的,登時笑的眯起了眼,親暱地貼近沈晚冬,張開兩條小胳膊,抱住他孃的大肚子,小腦袋輕輕地蹭著,又把耳朵貼上去,仔細地聽。
「聽見什麼了?」沈晚冬揉著兒子的小腦袋,笑的溫柔。
「小弟弟在哭。」麒麟眨巴著圓圓的眼睛,煞有介事地回答。
沈晚冬噗哧一笑,正要再逗弄兒子,正在此時,南牆那邊傳來陣窸窸窣窣地聲響,沒一會兒,竟有個穿著單衣的老頭翻牆進來,那老頭年過五十,頭髮微白,眼角因多年的算計滿是皺紋,背上還背著捆柴,竟是吳老爺!
怎麼回事,按說府裡周圍都有侍衛日夜守著,怎能讓這老傢伙翻牆進來?果然,緊跟著老頭子翻牆進來的,還有兩個帶刀侍衛,他們此時連頭都不敢抬,磕磕巴巴地說:這位老爺這幾日天天來,我們兄弟早都注意他了,呵斥了他幾回,這兩日他也沒再出現,想著沒事了。誰知方才他帶了十來個人,纏住小人們的手腳,竟爬著梯子翻牆進來。
沈晚冬重重地冷哼了聲,罵了句飯桶,朝前瞧去,只見吳老爺才剛從高牆上躍下,崴了腳,又把腰給扭了,疼得直挺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喚,這老東西也顧不上疼,將柴背好,掙紮起身,晃晃悠悠地朝她疾步過來。
「站著!」
沈晚冬下意識摟住麒麟,不讓老頭子瞧見孩子。
她給玉梁使了個眼色,玉梁立馬會意,張開雙臂,攔住吳老爺,大口地啐罵:
「沒王法的老王八蛋,你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瞧瞧這是哪兒,由得你跟猴兒似得,上竄下跳。」
吳老爺哪裡還顧得上臉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拳,老淚縱橫:
「沈夫人,小老兒實在走投無路了,這才冒死來求您。而今何首輔被抄了家,下了大獄,明兒就要斬首示眾了。遠山被督主抓進唐府的地牢,已經半月沒有訊息了,您是督主的侄女兒,求求您,幫著遠山說兩句好話吧。」
「說什麼說!」
玉梁剜了眼吳老爺,尖刻道:「你鼻子上長了一對出氣筒子?沒看見我家夫人身懷六甲,不能隨意走動,更不能見血見殺的,你存了什麼心,要這麼陷她於不義?」
吳老爺聽見玉梁這話,更急了,將背上的柴解下,使勁兒抽打自己,正要說幾句懇求的話,忽然瞧見沈晚冬懷裡抱著個一兩歲大的幼童,模樣清秀,竟和遠山小時候一模一樣。
「他……」
吳老爺登時瞪大了雙眼,記得去年在潑茶香酒樓與沈晚冬會面時,向這賤人問起過孩子的事,誰料這淫/婦說自己當年壓根沒懷孕,是騙他們父子的,可她懷裡摟著的這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好孩子,你告訴爺爺,你娘是誰?」吳老爺身子往前探,朝麒麟勾勾手,笑著哄。
「張嬤嬤,把孩子趕緊帶走!」
沈晚冬連忙將麒麟推給張嬤嬤,她扶著玉梁的胳膊起身,擋在吳老爺面前,品著張嬤嬤抱著孩子走遠了,這才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這老東西。往日種種,瞬間浮現眼前。
老頭子當年欺壓她沈家無權無勢,強迫她守寡,禁錮了她三年,終於在她瀕死之時本性畢露,無恥猥褻她……
「老大家的,那個孩子是不是遠山……」
「不是,他是侯夫人的兒子。」
沈晚冬直接否認,她笑的溫柔,俯身,親自扶起吳老爺,瞧著當真孝敬溫婉,可就在吳老爺站起的瞬間,她媚笑了聲,說了句:
「老爺,您怎麼不叫妾身鼕鼕了?」
「你!」
吳老爺瞬間睜大了眼,連連往後退了數步,腳一軟,癱倒在地,原本就灰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