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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長令一愣,他也是老奸巨滑的人物,明白天衢子這是讓自己看到好處之後,要秋後算帳了。
但是他丟擲的誘餌實在太過香甜,他不得不上勾。他說:「所有藥材,我隨後著人雙倍送來藥坊便是。」反正天衢子煉的那爐丹,也不是什麼絕世上品。
天衢子卻是道:「這樣的態度,可並不符合求學之道。」
太史長令眉頭微皺,問:「你待如何?」
天衢子愛惜地撫弄手中珠串,說:「接下來的事,恐怕旁人不宜傾聽。」
太史長令回身,對身後祭司一揮手,屏退了左右。等到諸人退出,他這才問:「什麼事,奚掌院現在可以說了吧?」
天衢子說:「本院座下弟子求學問道,可不是大祭司這般態度。」
太史長令明白他有意刁難了,問:「你待如何?」
天衢子說:「畫城規矩,本院並不瞭解。但是本院座下,弟子入門,三拜九叩、焚香奉茶,拜師之禮可是斷斷不能缺少的。」
太史長令怒道:「我堂堂畫城大祭司,豈能拜你為師?!你別忘了,你如今可是畫城階下之囚!」
天衢子說:「原來如此。那麼天衢子恭送大祭司。另,大祭司今日擅闖鍊丹房,私開煉爐,藥材也不必賠償了。本院自會向傀首討要。」
「你!」太史長令頭頂怒火熊熊燃燒,但是卻無可奈何。私擅煉丹房倒是無所謂,頊嫿頂多罰他禁足思過,再不濟,當面道歉也就完事。
可丹道機緣卻是天大的事,憑生可遇不可求。以畫城魔傀的微小勢力,天衢子這樣的名師,他一生有幾次機會求得?!
他正心下搖擺不定,但見左右無人,終於一咬牙,下定決心:「我可以拜你為師,但是有條件。」
天衢子微笑,手中珠鏈的輕顫纏卷,令他心中愉悅。他說:「講來。」
太史長令道:「你我關係,只於人後。人前我絕不稱你為師。」
天衢子輕笑,奚掌院在不受某人美色影響的時候,可是智商絕頂的人物。他說:「可。」
話落,他自墟鼎中取出茶盞,還帶了自己慣飲的茶葉。
——準備得這麼周全,你這是到畫城養老來了啊!太史長令咬牙,卻終是親自倒了茶,雙膝跪地,叩拜奉茶。一句話在喉間百轉千回,最後終於一字一頓地說出口:「請師尊……指點迷津。」
天衢子單手接過茶,只往唇邊略湊了湊,隨即擱到一邊:「為師心中有數,你且退下吧。」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明日酉時過來。」
太史長令雖然覺得這師尊拜得十分憋屈,但是一想到自己得了這樣大的機緣,心中欣喜卻是高過了自尊受辱。他又磕了一個,這才出門,將一眾祭司都帶了回去。
當了弟子,總算是有禮貌了許多。他出門時也沒忘記替天衢子關上煉丹房的門,還順便又將關閉的防禦法陣也一一開啟。
他前腳離開,後腳頊嫿就自珠鏈中脫離出來。奚掌院剛要調侃幾句畫城大祭司的骨節,但見她滿面堆霞,氣息雜亂,不由收起玩笑之意,慢慢湊過去,唇如點水,輕吻她的鬢角。
頊嫿心中的渴盼壓過了惱怒,幾乎是粗暴地去扯他的衣物。他握住她的手,聲音亦沙啞不堪:「今夜還長,傀首不必這般急切。」
夜確實漫長,頊嫿死去活來好幾遍,心上的癢總算是剎住了。奚掌院亦覺得今夜她主動非常,一時失態,幾乎往死里弄她。
二人瘋了整整一宿,小小美人榻一片狼藉。丹爐的火焰已經熄了,其實就算太史長令不來,這爐丹也是毀定了。丹氣素來講究清正高潔,他倆這般丹房胡來,丹氣能清正才奇了怪了!
眼見天色將明,頊嫿將猶不滿足的奚掌院踹下去——這等縱慾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