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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惦記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哪裡睡的著,翻來覆去烙餅似的好容易熬到了天亮,便忙著起來沐浴更衣,收拾停當不及用早膳便往梁府來了。
誰知他滿心熱望的跑來,卻連梁府的大門都沒進去,那往日裡見了自己便忙著跑過來見禮的門人,今兒好像忽然失了憶,竟不認得自己了。
冷著臉不讓進去不說,還趕自己走,想潘復自打跟梁驚鴻在潘府相識,便常在梁府進出走動,梁府裡從管家到下面的雜役小廝,哪個見了自己不是客客氣氣的,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不禁有些惱怒起來指著那看門的小廝道:「好個狗奴才,敢這般慢待你潘大爺,待驚鴻兄回來,看不活剝了你這的皮。」
那小廝卻是個膽大的,聽了這話絲毫也不見害怕,反倒嗤一聲樂了:「就憑你也敢稱大爺,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就算我們府裡掏糞坑的都比你體面些,也不瞧瞧這是哪兒,就敢來充大的,識相的快滾,若想在這兒碰瓷耍賴,就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一頓棒子,打的你小子折胳膊斷腿,後悔可都來不及。」
潘復待要爭論,那小廝果真招呼了幾個家丁出來,人人手裡舉著棍子,凶神惡煞一般沖自己招呼過來,饒是潘復一見不好,忙著跑了,後背上還是捱了一計悶棍,這一棍子毫不留情,打的後背青腫一片疼的鑽心。
潘復狼狽的跑回家,越想越恨,詛咒發誓的要那小廝好看,找了化瘀的膏藥來貼了幾貼,覺著好了些,便去尋潘明成。
潘家他倒是能進去,可潘明成卻不在,管家說有事回潘府了,潘復又去潘府,仍舊沒找見人,說有個朋友來尋,出去吃酒了,再問去了何處吃酒,卻都說不知道。
潘復這幾日來回折騰了不知多少趟,連潘明成的影兒都沒見著,梁府他也又去了一趟,那看門的遠遠瞧見他,便去抄棍子,嚇得潘復轉身就跑。
這麼折騰了幾日,也無計可施,著實有些累了,便家去想著歇歇再去尋潘明成,誰知剛到大門外,就見牙行那位山羊鬍的管事,見了潘復,那管事顛顛的跑了過來:「小的給潘大爺請安。」
潘復道:「你在這兒做甚?」
那管事道:「這不是有事來尋潘大爺嗎,就是這宅子的主家遞了話來,說家裡那邊出了點兒事,急等用銀子,這邊的宅子便留不得了,讓牙行儘快尋個買主賣了。」見潘復臉色一沉,忙又道:「那主家說了是他毀約在前,潘大爺您吝這院子的銀子全數歸還,前頭您住的這幾個月也不算,都退給您,您瞧這麼著成不成?」
潘復聽了心裡更惱,冷哼了一聲:「你這話何意,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潘大爺可是差這幾兩銀子的人嗎。」
那管事忙道:「倒是小的糊塗了,忘了那醫館便是您潘大爺的買賣,那可是如今咱們燕州城裡頭一份的紅火買賣,這點兒銀子又怎會看在眼裡,要不這麼著,潘大爺若實在喜歡這宅子,不如您買下來,如此您不用搬,那邊主家又解了燃眉之急,豈非皆大歡喜。」
潘復心裡一動,忽覺這倒是個好主意,南樓月在梁府裡住著,終究不得自在,先頭還得顧及皎娘,如今和離書已寫,皎娘想必不會回來住了,記得上回南樓月還提過說喜歡這邊的宅子,如今豈不正好,自己索性買下來送與他,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
想到此便問:「主家可說了,要多少銀子?」
那管事道:「主家著急使銀子,便給了一口價五百兩。」說著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
潘復聽了心下 一驚,雖說如今手頭寬餘了不少,可五百兩銀子之於他也是個不敢想的大數目,剛想說太貴了。
卻聽那管事 又道:「潘大爺這宅子您住了好幾個月,想必不用小的說,也知道這宅子好不好,且不說宅子裡面,便是這地兒也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