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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扮好了,她又趕在自家娘親起床前就坐進汽車,催著要去醫館。倒驚的一眾管家丫鬟以為她中了什麼邪,手忙腳亂地做了早餐送到車上預備著,忙不迭將大小姐送去了醫館。
然而穆星滿心歡喜地在醫館忙了一整個上午,及至下午小阿珍來照x光時,卻是小阿珍的姐姐陪著來的,穆星的眼睛都要望到東大門去了,也不見白小姐的身影。
她只得裝傻地問:「檢查單上簽字的這位家屬沒有來嗎?」
小阿珍的姐姐忙道:「白姐姐有事來不了,我是小阿珍的親姐姐,也是一樣的。」
有事…是了,白小姐也有工作的,總不能撂下一班客人,巴巴地來陪小阿珍做檢查。
將心底的失望壓下,穆星按部就班地帶著小阿珍將各項檢查做了,又囑咐清楚何時要來拿結果,小阿珍的姐姐便千恩萬謝地帶著小阿珍走了。
就這麼忙了日,期間小阿珍也來過兩次,一次看結果,一次準備住院,白小姐都再沒來過。穆星也一直忙的團團轉,沒空應那幫公子哥的邀請出去玩樂,更沒空去長三堂子裡找白小姐。
直到這日晚上,穆星突然接到了厲以寧的電話。
「阿璇,你最近怎麼總也不見人影?」厲以寧抱怨了幾句,穆星自然說自己是在忙著醫館的事。
「這有甚麼好忙,正經的大事你不放在心上,卻不知在忙些什麼。」厲以寧意有所指道。
厲以寧幾次三番地勸穆星早點與宋幼丞退親,穆星也只當她是關心自己,並未做多想,只是搪塞過去:「知道了,不急在一時。」
厲以寧道:「這些瑣事也就罷了,我過幾日有畢業舞會,你陪我去吧?」
「畢業晚會?」穆星愣了愣,這才想到厲以寧讀的是艾倫女校,與旁的大學不同,艾倫女校時興在四月與另幾所大學舉辦聯合舞會,以促進同學之間的交際。
「舞會是要帶男伴的吧,找我去有什麼意思?」穆星揶揄道:「那麼多的公子都在巴巴地等你畢業,你還不趁現在尋一位如意郎君麼?」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穆星正奇怪是不是掛線了,厲以寧才又道:「那些男生一個個愣頭愣腦,有什麼意思?你穿了男裝過來,咱倆一起跳舞,不比和那些男生周旋有意思麼?」
「穿男裝?」穆星一愣,正想說厲以寧不是最不喜她穿男裝,但又怕惹大小姐生氣,只得道:「好啊,你的邀請,我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厲以寧這才笑起來,將時間地點交代了,又纏著說了許多閒話,這才掛了電話。
舞會當天,穆星一早便打扮好,坐車去了厲以寧家,等厲以寧換了一條又一條裙子,終於選定後,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舞會是在平今飯店的花園陽臺舉行,穆星與厲以寧到場時,已有許多人在舞池裡翩翩起舞。
花園陽臺的裝飾大多都大同小異,平今飯店的舞臺亦不例外。一班外國樂隊在臺上配樂,旁邊一色粉紫的時令鮮花裝飾,各種彩燈絲帶在頭頂銜接,看著熱鬧隆重,十分西式。
穆星對這些東西已是看厭了,便只是陪著厲以寧在人群間交際,說些閒話。自然,她用的身份仍是穆家三公子,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厲以寧也預設了她「男性」的身份。
「哎快看快看,那個男生不知是哪所學校的?」
某個角落裡響起一片小小的驚呼聲。
「好俊!是生面孔呢,從未見過的。」
「我方才聽說是穆家的三公子?」
「肯定是了,他是厲以寧的男伴麼?太可憐了吧。」
「呵,誰敢請厲大小姐跳舞?八成是厲以寧怕丟臉,威逼利誘把人叫來的。」
然後便是一陣打抱不平的議論聲,
人頭攢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