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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近九點,宴會方至中場,收到唐鈺的暗示,穆星找到穆夫人,藉口要與小姐們一同去逛逛,順利地溜了出來。
而後一眾青年人鬧哄哄坐上各自的汽車,往大飯店去了。
穆星坐的是唐鈺的汽車,她靠在車窗旁,愣愣地看著窗外風景飛逝。
唐鈺在旁邊介紹著今天一起出來的少爺們,說了半響,一抬頭發現穆星並沒有在聽。
他笑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穆星迴過神:「沒什麼,我在想今天不是去月江裡嗎?」
不去的話她就要回去了,實在沒精神敷衍。
「不是,今天去平今飯店,咱們叫一回局票。」唐鈺道。
「局票?這是什麼?」穆星問。
唐鈺便給她解釋了什麼叫局票。
原來去堂子裡找大先生,叫做「打茶圍」,而在外叫大先生出來陪伴,則要寫一張「局票」請大先生出來,通常局票都是叫自己相熟的先生,若是不熟的,很有可能被大先生婉拒。
穆星便暗自想,她與白艷小姐統共只見過三次,其中兩次還不能算數,都不算正式瞭解,要是她不肯來可怎麼辦?
如此一想,她更加沒了興致,只懨懨地靠在椅背上。
到了飯店,公子哥們前呼後擁地進去,可忙壞了招待們,好不容易坐到包廂了,又是一通互相介紹和打趣。穆星只覺得又煩又亂,又不得不敷衍著。
她坐在椅子上安靜地喝茶,突然聽旁邊人說:「哎,這崔元白怎麼沒來?」
一人道:「這崔少爺啊,可是受了情傷,自己暗自垂淚去了,沒空和咱們玩。」
眾人便曖昧地笑起來
「這個白艷倒真是不一般。」一個公子哥道:「崔元白這麼摳搜的人,也能給她花了這麼多的錢。」
「你也不看看人家掛的什麼名號,軍事顧問的養女呢!能把那美國人都哄的服服帖帖,指不定是有多少手段。」
「說白了不就是個妓女麼,我看也沒什麼稀奇,只怪有些人太蠢,拿錢買的愛情,也能算愛情麼?」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白艷可是真的金貴,叫她的局票,十回見不到七回,另外三回,還得沾崔少爺的光呢。」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說了一通,穆星大概聽明白了,原來是說白艷拋棄了崔少爺,崔少爺便一蹶不振,整日醉酒,被他父親狠狠打了一頓,押著準備結婚了。
穆星聽著想笑,暗道白艷殺傷力可真謂巨大。
閒聊了一會兒,終於有人說到了正題上:「我說,這幹喝酒也沒味道,是不是該叫幾個先生來?」
眾人便叫聽差取了一疊箋紙來,首先便送給了唐鈺:「你是主人,自然你先請。」
唐鈺與穆星對視一眼,鋼筆一劃,寫下了「有鳳書寓,金鳳」幾個字,看的穆星差點笑出聲。
「唐公子可真是專一。」她道。
唐鈺也一本正經道:「不獨穆公子會救世濟人,我今天也救一救獨守空閨的鳳。」
唐鈺寫完了,順手便將箋紙遞給了穆星。
未出國前,穆星雖也算是一個混世小霸王,但也只在自己的交際圈裡渾鬧。如今世殊時異,交際圈更新換代,認識她的人已沒有多少,今日同來的人更是全不認識她,只知道是穆家公的人。現在看唐鈺待她親熱,眾人交換著眼色,對她的神情便更顯親熱。
「穆公子剛回國,怕是還沒有相熟的大先生,要不要咱們給你推薦一下?」有人道。
穆星摩挲著桃粉灑金的箋紙,勾唇一笑,已龍飛鳳舞地寫下了「白艷」二字,又學著唐鈺,在局票頂頭標了一個「穆」字。
她對方才說話的人笑道:「還真需要李公子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