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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的這枚戒指是她在美國時買的,戴了許多年。雖不是什麼很金貴的東西,但見白艷要這個,她不由愣了愣。
白艷挑起眉:「怎麼,穆公子覺得不值嗎?」
笑了笑,穆星脫下戒指,道:「怎麼會呢,只是沒想到你會要這個罷了。」
她有意將戒指直接遞給白艷,沒想到白艷反應更快,她剛脫下來,白艷就伸出了左手,笑得很甜:「穆公子給我戴上吧。」
穆星頓時僵住。
果然有問題…
如果她給白小姐戴在無名指之外的手指上,意味不言而喻;但是如果讓她戴上無名指…那事情就嚴重了。
動了動手指,白艷笑眯眯地看著穆星,正想開口。搶在她開口之前,穆星將白艷的手翻了個面,將戒指放進她的手掌。
穆星道:「這枚戒指是我多年來的貼身物,既然白小姐要,那就轉送給白小姐。只是恐怕尺寸不合,不如白小姐將它收好,改日再買個新款。」
為表示誠意,她直視著白艷,因此毫不意外地看見了白艷眼中閃爍的失望。心中狠狠一抽,她不知滋味地移開了眼睛。
低頭抿唇一笑,白艷收回手:「那自然好。」
穆星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白艷卻又沒事人一般說:「我已經差不多想起來了,這個張德榮張老闆,大約三十五六歲吧。他是兩年前到聞江的。之前聽說是在浙江做生意,到聞江來擴充套件生意,因為發展不錯,乾脆常駐聞江了。不過我們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瞭解到他生意上的事,也只能說說這個人本身了。」
努力忽略心中波瀾的情緒,穆星問道:「那他為人如何?」
白艷道:「這個張老闆跟一般的生意上不一樣,他很捨得花錢,時不時就會帶著各種人喝花酒叫局。因為出手闊綽,所以才能很快籠絡到一些人,打進聞江的圈子。連崔少爺也曾對我說,覺得張老闆很大方,人也誠實可信,很願意照顧他的生意。」
穆星點頭:「聽起來,是個很圓滑周到的人,但其中有幾分是圖利,幾分是真心就說不準了。」
白艷贊同道:「確實,他這麼做是有故意經營形象的意味,但不得不說,他也確實做出了一些實事。比如去年修河堤,聽說他還是出了許多錢的,不像一些人名號叫的震天響,一樣都沒落到實處。」
所以這是一個圓滑世故,手段精明的商人。
這倒不出乎穆星的意料,一個沒有野心的人是不可能去競爭理事會的。而且,雖然開的是藥鋪,但這是一個商人,而不是一個醫者。這也不失是個好事,只要能夠提供利益,商人更利於驅使交易。
而且這人根基尚淺,有急於發展,相比扶持一個早已根基深厚的老人,自然是需要依附大樹的新人更利於掌握。
伯父已經離開政界,家中又沒有人可以承繼,如今時局不穩,一切便顯得不可控制。倘若能有一個心思活絡又善於鑽營的人在前面通氣,處於後面的穆家便能更快地調整方向。
如此一想,穆星便下定了決心要結交張德榮,她道:「如此看來,我還是頗有必要結識張老闆,只是缺個引薦的人了。」
唐鈺固然能替她與張德榮引薦,但自騎馬那日後,穆星心中彆扭,她感覺若要維繫二人的友誼,她必不能再與唐鈺有利益上的牽扯。
穆星心中正想著,白艷突然道:「穆公子,你道我今日約你來此處是為什麼呢?你且往那邊看——」她給穆星指了個位置,「那便那個穿長衫的,不正是張德榮嗎?」
穆星先是茫然地往前看,待看到人,又聽到白艷如此說,她頓時驚訝道:「竟如此有緣嗎?」
白艷笑起來,將她如何聽聞張德榮的愛好的話一說,穆星這才清楚,她連忙感謝白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