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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翼和傑森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你們在說什麼？」紅羅賓被流淌在夜翼和傑森之間的沉重氣氛影響到了，內心升起些許不安，他指了指源純離去的方向，忍不住問，「那位……是熟人？」

「熟人？」夜翼苦笑一聲，用力捏了捏眉心，「小紅，她是我妹妹，也是你……從年齡算，你該叫她姐姐。」

紅羅賓：「？？？」

「啊？」紅羅賓震驚地張大了嘴巴，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有點蠢，但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追問道，「布魯斯收養過她？什麼時候？」

憑藉一己之力推斷出布魯斯·韋恩等於蝙蝠俠、理察·格雷森等於一代羅賓、傑森·陶德等於二代羅賓的提姆·德雷克感到難以置信，「可我從來沒聽說過她！」

哥譚市的媒體沒報導過，這簡直不可思議，別說源純長得那麼漂亮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哪怕她平平無奇，「布魯斯·韋恩之女」的光環也能令她足夠閃耀。

難道是被秘密收養的？也說不通，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布魯斯辦理了收養手續，就總會有人知道。

要麼是布魯斯刻意壓下了資訊，要麼是他沒有走過正規流程。

「這就是詭異的地方了，」夜翼否定了紅羅賓的猜測，「布魯斯收養他倆的時候專門舉辦過發布會。」

何止是發布會，布魯斯還經常會帶源純出入各種社交場合，用她出眾的容貌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自己趁機脫身去幹別的事。

紅羅賓頭頂冒出來的問號快要把他淹沒了，「可是我看過那場發布會的錄影，布魯斯只說收養了一個兒子……」

三人面面相覷。

「這樣吧，我們再把錄影看一遍。」紅羅賓定定神，提議道。

關於韋恩家的情報，網路上流傳得到處都是，甚至專門有後援會按照時間線整理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他記錯了，還是夜翼和傑森雙雙失憶，看過就清楚了。

「不見得。」夜翼神色凝重。這已經不是單純記錯就能解釋清楚的事了。

傑森：「有沒有一種能大範圍影響人記憶的魔法？」

「這我不太清楚，」夜翼掏出手機，「但可以諮詢一下專業人士。」

開啟聊天軟體，看著掉光的訊號，夜翼才想起來現在整座城市還處於失聯的狀態。

「比起篡改記憶，你們不覺得，這更像是扭曲了現實嗎？」bb的聲音從大家的耳機中冒出來，聽上去是一如既往的歡快，但同時卻令人感到一絲危險。

人類的記憶可以被修改，被覆蓋，但一件事只要存在過，就會留下相應的記錄，存在的時間越長，留下的記錄越多。

比如韋恩集團發布會的錄影，比如源純的學籍檔案，比如媒體拍到的大小姐出席宴會的照片，比如同學隨手寫下的日記中提到關於她的小事……這些點點滴滴的痕跡聯絡在一起，共同構建出一個擁有複雜社會關係的人。

想要將源純徹底抹去，就得能影響到這些社會關係中的每一寸節點。這期間到底會分出多少枝幹，到底能追溯多遠，誰都說不清楚。

「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會存在目的，」紅羅賓試著分析，「為什麼要抹掉她的存在？是想掩蓋什麼？」

「你說的對，」傑森說，「關鍵在於，她當初到底是怎麼……」

怎麼死的。

「我只記得她比你……離開得早。」不止傑森，夜翼也不太想說出那個不吉利的單詞。他按住額頭，又感到腦海深處在隱隱作痛了。「早了大概……半年……？」

「那是當然的，」紅羅賓的通訊器自動開啟投影模式，光線聚攏成一隻坐在他肩膀上的小型bb。bb搖晃著小腿，用教鞭抵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