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第1/2 頁)
「真沒想到幼清的姨父,竟是個這般貪財的小人。」
薛晏榮嘆了口氣——
「是啊,要不她也不會被逼的選擇投河了,羅家早年靠販茶葉,發了點小財,如今不過是收些地租過日子,除了那一個宅子,也就什麼都沒了。」
忽的,薛晏榮又看了看自家母親——
「娘,您放心,雖說幼清是長在羅府,但她絕不是這樣的,她跟那羅家,是兩種不同的人。」
鄭珺清忽的一怔,立馬就在薛晏榮的胳膊上打了一下——
「你當你娘老糊塗啊,這點道理都看不懂?幼清是幼清,羅家是羅家,兩碼事兒,再說了等她嫁過來,她便是薛蔣氏,與那羅家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又瞪起了眼睛來,指著自家孩子——
「我可提前跟你說好,往後幼清嫁進來,你可千萬不能欺負人家,別動不動就使你那驢脾氣!要是把兒媳婦嚇走了,我可跟沒完!聽見沒!」
「娘,您說什麼?」薛晏榮頓時就底下了頭去,耳朵也不禁發熱起來「誰、誰欺負她啊。」
鄭珺清見她這樣,卻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娘啊,是高興!」
————
一轉眼,出嫁的日子就到了。
這兩個月來蔣幼清在羅家的地位可謂是直線上升,不光是祁萍楠每日必來的噓寒問暖,就連羅政北都一改往昔的刻薄面孔,時不時也會跟著祁萍楠到蔣幼清的這裡瞧一瞧,說出口的話那也是盡揀好聽的說,什麼讓她放心大膽地嫁過去,羅家都是她永遠的孃家!永遠都為她撐腰!
蔣幼清每當聽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中就難忍厭惡,有時真想張口問一問,之前那些醃臢事兒當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歲杪送走祁萍楠跟羅政北,轉而回到屋子裡,一會兒的功夫連著就嘆了三口氣。
「你今日是怎麼了?一直嘆氣的,有心事啊?」蔣幼清見慣了歲杪那大大咧咧的模樣,乍一瞧她這樣,倒是有些好玩。
「沒怎麼,就是覺得人心難測。」歲杪邊說邊卸下蔣幼清頭上的釵子「您瞧姨老爺跟姨夫人的模樣,那真是恨不得要去給您摘星星摘月亮,生怕您有半點兒不舒坦的地方,我也不是覺得這樣不好,就是心裡不是滋味,您說,若是您沒有遇見榮二爺,沒有這樁親事兒,他們這會兒又會是個什麼樣子呢?」
其實,不用歲杪說,蔣幼清心裡也明白——
姨父跟姨母這般,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無非就是為了薛府的勢力。
羅政北拿了聘禮,數錢數的眼冒金光,心裡還想著日後的榮華富貴,自然對自己百般客氣,可他越是這樣越叫人心裡噁心。
而祁萍楠呢?
成日裡就與自己說那些陳年舊事,動不動就把自家母親拿出來,哭訴一番姐妹之情,這兩個月聽得蔣幼清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讓自己不要忘記養育之恩,畢竟薛府家大業大,宮裡又有許多關係,祁萍楠的考慮不單單是銀子,更多的是為她那一雙兒女鋪路。
蔣幼清不願再想了,越想越覺得人性涼薄。
「小姐,不管您愛不愛聽,有句話歲杪還是要說的。」
「你說就好,咱們之間不用這樣。」
歲杪緊了緊眉頭「小姐,您可千萬不要因為姨老爺跟姨夫人他們,現在對您好一點,就全完忘記了之前,我覺、覺得他們不是真心的。」
蔣幼清笑了下,拉過歲杪的手——
「你放心,我又不傻,誰真誰假,還是能分辨清楚的,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明日出了這個門,我就是薛蔣氏。」
「小姐,您能想通這一點,就好。」歲杪也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