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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秋歌眼角有些濕潤:「那段日子太幸福了,所以我沒忍住。」
「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都是和他在一起的,沒有他的那些日子,全都是陰暗潮濕的,他是我掰著手指頭能數出來的光明。」
肖年搖頭道:「to be honest,你的高中聽起來並不怎麼樣。校園暴力,跳樓自殺,這些和美好可毫不相關。」
衛秋歌無奈地笑了:「對於你來說也許不怎麼樣,也確實存在著那樣不好的事情。但是是那些在北京的日子,撐著我走過了下面的人生,直到再次遇到他之前,那些回憶都是我反覆在記憶裡重溫,用來對抗現實的寶貝。」
衛秋歌搬進了紀修家裡。高中的時候她曾經來過很多次,這個房子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你如果不喜歡,我們可以重新裝修一下。」紀修提議道。
衛秋歌很恪守本分地說:「這是你家,你喜歡就行。」
「這也是你家,我們結婚了。」
衛秋歌立刻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自己欠著你錢,所以在沒有還上之前,我不會跑的。
衛秋歌在一家小公司裡做設計師。設計師也不過是個好聽的頭銜,她入職沒多久,主要負責去不同的工地量尺寸,畫圖紙,真正和設計有關的事情,還輪不到她來做。
但就是這樣,衛秋歌也做得津津有味。一個月五千塊的工資,除去必要的開銷,大概能攢四千左右。她小心翼翼地把錢攢起來,看著銀行存款增加,就是她生活最大的動力。
相比夫妻,她和紀修更像是搭夥作伴的室友。公司離得遠,她上早班,早晨七點就沒了人影。紀修下午才去上班,回家的時候多半已經是午夜。算上加班之類大大小小的事情,幾周後的新年假期,兩個人才算是又正經地見了面。
衛秋歌已經習慣了早晨空著的衛生間,所以當她推門而入,看到面前只圍著毛巾的男人時,嚇得叫出了聲,她急忙把門關上道歉。
紀修……確實已經是男人了。
衛秋歌還記得自己當年坐在他的腳踏車後座,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出男孩瘦削高挑的身材。但是剛才她掃過的那一眼,紀修的身體沒有任何少年的痕跡。
那是一副屬於男人的身體。線條流暢,骨骼勻稱,肌肉分明。
紀修擦著頭髮出來,口氣有點故意:「佔我便宜?門都不敲?」
衛秋歌抱歉地說:「我……不知道你在家,平常你都不在的……」
「哦,」紀修拉了個長聲,「聽起來有點像是夫人你在埋怨我?」
紀修調侃時,總愛叫她「夫人」。她也知道,老婆,媳婦,都是給真的夫妻用的。他們之間的真實關係是債權人和欠債人,這調侃的「夫人」倒是再適合不過。
衛秋歌沒答話,繞開了他進去刷牙。
「今天你有事嗎?」紀修在外面問道。
「沒有。」
「跟我出趟門吧。」
「去哪兒?」
「去我爺爺家。」
衛秋歌坐上了紀修的車,來了一個沒有掛著牌子的院子。院門口站著筆直的衛兵,看到紀修的車後端端正正地敬了個禮。
衛秋歌不解,但也沒有問出口。
紀修爺爺的家是院子裡的一處小洋房,前面還帶了個院子。已經是深冬時節,院子裡的植物並沒有什麼生氣,但是那些綠色的灌木卻仍被修剪得整整齊齊。
「紀修來了?」才進門,就聽到一個中年女聲熱情地招呼,她長得圓潤喜慶,用眼神瞟著衛秋歌問道:「這位是?」
「我夫人。」紀修正正經經、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衛秋歌看著紀修,想讓他幫自己介紹一下如何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