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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件事,我以為你知道的。」
酒鬼用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送進嘴裡,悠哉道。
骰娘說:「晚晚連魔域四景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嗯?」
「那是因為,你師父現如今的左臂,是從一隻天階絕等的蛟龍上砍下來的。動用靈氣揮劍之時,蛟龍之血順著胳膊流淌至眼眶,這才讓他的左眼看上去是被染紅了。」
「什麼?」寧晚晚微微睜大了杏眼。
天階絕等?
難道妖獸的等級,最高不是甲等?
為何還有一隻絕等的。
骰娘眯起媚眼,隱秘地笑了:「天下有且僅有一隻的絕等妖獸,眾妖獸無可爭議的頭領,修為比人族修士大乘期還要高。然而,就是這樣的一隻妖獸,卻被魔尊輕易地卸掉的一條前腿,魔尊大人的恐怖,可見一斑。」
否則骰娘、酒鬼、書生等在魔域赫赫有名的三人,也不會千方百計想要拜林欲雪為師了。
全是因為,林欲雪的強悍已經到達了一種非人所能理解的範疇中。
林欲雪的身上有太多秘密。
他是誰,從哪裡來,自何處修煉成才,如何卸掉了妖獸之主的一條前腿,通通都是個未知數。
眾人只知,這位魔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無人能出其左右。
「但若是如此,又有誰能有這麼通天的本事,砍下他的左臂呢?」
寧晚晚十分敏銳地問。
骰娘愣了愣:「倒是把我問住了,關於這個問題,魔域裡也是眾說紛紜,沒有個定數,不過大家普遍認為,魔尊的左臂是他自己砍下來的。」
寧晚晚呼吸又是一滯:「他自己?他砍自己的左臂做什麼?」
不疼嗎?她想。
骰娘聳肩:「誰知道他想什麼,這種大能的心思,我等凡夫俗子如何可以猜得透。」
寧晚晚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心裡卻泛起了濃濃的好奇。
林欲雪,她現在的師父……果然謎團重重。
難怪是連原書裡都沒能提起過的人物,明明修為如此之強。
但換個角度想,這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在書中,便代表著他不受書裡劇情所控,絕不會成為葉離的第n號男配。又也許……他與自己一樣——
是破局之人。
想到這裡,寧晚晚安心不少。
她夾起一塊兒牛肉,正欲送進嘴裡。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
「咦?為何出不去了?」
寧晚晚下意識抬頭,發現那是一個剛剛坐在自己隔壁吃飯的食客,
食客吃完了,也結過帳,正要出門往外走。
卻不成想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去路。
「怎地就出不去,明明門開這麼大!」
店家小二嘟噥抱怨。
可當店小二試圖出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也走不出去了。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籠罩在了這間客棧的上空,隔絕了客棧與外界。
店小二沒怎麼見過世面,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以為見了鬼。
寧晚晚於是夾起一顆花生米,以靈力灌注其中,花生米像子/彈一樣飛也似地往門口撞,然而只聽咚的一聲響,本該如鐵一般堅硬的花生米直接碎成了粉末,連個渣都沒留下。
寧晚晚微微皺眉,與桌上四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正要以靈力強行破陣。
下一瞬,無形的屏障顯出其鳥籠狀的形態來。無數道細密的欄杆,將整間客棧像鳥兒一樣,完全籠住。
一道威嚴冷冽的聲音同時自客棧上空突兀響起:「孽徒,還不快快俯首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