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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想,這一腳用了她十足十的力氣,定能先聲奪人,讓這些人沒法輕看了自己。
事實也正是如此。
骰娘本來是很瞧不上寧晚晚的,這些年想拜入魔尊門下的修士多如牛毛,一般堅持不了多久,最後還在糾纏魔尊的,也就是他們三個。
如今陡然多了個看上去嫩生生的小姑娘,骰娘第一反應自然是看輕。
不過那小色和尚的本事骰娘還是知道的。
雖說他肯定也沒防禦,可一腳將一個元嬰期修士踢那麼遠,小姑娘不簡單。
骰娘頓時收起了方才的漫不經心。
「小丫頭挺厲害,可惜這做事呢,要講究先來後到。我等三人都在此蹲伏魔尊兩年了也未見魔尊垂簾,至於你,就更不可能了。」
骰娘搖曳著自己柔軟的腰肢,柔聲道。
她的語氣倒是挺溫柔。
但話裡話外讓寧晚晚趕緊滾的意思可半點不含糊。
結果寧晚晚不卑不亢,說:「有道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我可不可能,和你們並無幹係,同理,你們可不可能,同我也沒有幹係。」
酒鬼書生嗤笑:「如何沒幹系?若你死了,魔尊收我的可能性不就更多一重?」
這句話讓場上的氣氛陡然尖銳起來。
三人均不動聲色調動體內靈氣。
不過寧晚晚並不怕他的威脅,反而還咧嘴一笑:「這話說得,這兩年死的人難道還少麼?死了以後,魔尊收你們了嗎?」
骰娘、書生:「……」
該死,寧晚晚說得不錯,林欲雪並沒有收他們。
寧晚晚見戳中了眾人心事,心裡也有了幾分底。
其實方才見到這三人的時候,寧晚晚也做好了要打架的準備。但敵眾我寡,以一個人面對三個人並不現實。
而且這三人的修為,顯然是要比寧晚晚高上不少的。
在寧晚晚看來,與其與他們打上一架兩敗俱傷,倒不如換個法子:
合作。
「我們都有共同的目標,為何不聯手行動呢?」
寧晚晚提議道。
骰娘很是疑惑:「聯手,你要怎麼聯手?」
酒鬼書生也極為好奇:「但說無妨。」
寧□□脆往石頭上一坐,大有跟大家好好聊聊的意思:「你們先說說看,平日裡都是怎樣蹲魔尊的。」
說到這個骰娘就氣:
「還能怎麼蹲,就每天起早貪黑那麼蹲唄!」
也不知林欲雪是哪裡來的毛病,每天一大早天都不亮就來掃墓,而且天天不缺席。掃墓以外的時間,他行蹤極為神秘,想蹲也蹲不到。
所以日復一日,骰娘也跟著早起,連著兩年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起得比雞都早。
酒鬼書生噸噸噸著說:
「我倒是給他買過酒,但他不收,恐怕是嫌我的酒便宜。」
骰娘埋怨地瞪他一眼:「早就說了,照你這喝法,一定要喝些好酒,否則那些劣質酒遲早喝死你!」
寧晚晚若有所思。
這會兒,那被踹飛的小和尚也爬了回來,半點不氣餒地加入眾人話題:「如此說來貧僧還勝過你們幾分。」
「哦,怎麼勝過的?」
寧晚晚問。
小和尚雙手合十,正經道:「貧僧就在他每日必經之地,擺上一床蓆子,爬在蓆子上裝斷腿,裝吐血,偶爾魔尊大人善心大發,還會扔給我幾顆靈石呢。」
眾人:「……」
這是把你當乞丐了吧?
大家都很默契地略過了他的發言。
骰娘看向寧晚晚:「到你了。」
寧晚晚於是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