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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這對賀年來說已經足夠了。
「沒事,沒事,沒事。」對方說了三遍,嗓音有些啞,手上不自覺想要用力,把他抱得再緊一些,可又因為怕他不舒服,只能微微鬆開,「怎麼辦啊。」
三十秒的時間很快過去,很有時間觀唸的賀年依依不捨地鬆開他。
他遲來地有些孩子氣,一邊抱著他一邊說:「嚴總,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差。」
嚴銳之自己也知道這個時候說不對,現在時間太緊,他後之後覺地「噢」了一聲,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大概這副有些懵的模樣讓賀年更開心了,他看著嚴銳之現在的表情,想繼續抱著耍賴時間又不夠,不知如何是好地開口:「我就這麼一說,你別當真……」
只是人還賴在他身上,黏黏糊糊的:「嚴總。」
「嗯?」
嚴銳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輕聲應道。
「我好喜歡你。」
賀年似乎喜歡用一些簡單的字詞字首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小孩子一樣,用「好」,用「特別」,用「多麼」,粗略地把所有情緒概括起來。
我好想和你在一起。
我特別喜歡你。
我多麼愛你。
沒那麼多辭藻,只變成一句又一句的熱烈告白。
只是這點溫存時間沒能持續多久,郝帥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在外面響起來:「嚴銳之!有什麼話不能回來再說!」
按照他的性格一般都會直接推門進來,沒想到卻只隔著門吼。
而嚴銳之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剛才冷臉的關係,外面已經開始對賀年進行了新一波的同情,認為嚴總在這個時候叫他進去,肯定是工作有什麼問題,發了大火。
之前幾個實習生都出現過這種情況,郝帥有經驗,多半怎麼勸都沒用,自己進去說不定還要被戰火波及,得不償失。
儘管他知道賀年跟嚴銳之關係會比一般的員工要近一些,但嚴銳之口風緊,也就透露過那一次意外,加上後面幾次自己頻繁試探都沒探出什麼東西來,他即使滿心懷疑,也不敢妄下定論。
更何況嚴銳之是個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的人,即使他真的待賀年不同,在工作上犯錯也是一樣責無旁貸的。
綜上,郝公子認為現在不是個進去的機會,只隔著門對裡面說話:「快點啊!萬一路上堵車怎麼辦!耽誤了值機怎麼辦!你別把人家嚇哭了,趕緊把小賀交出來!」
這場景,莫名有種西遊記中孫悟空支著個金箍棒,蹦到妖精的洞府門口讓人交出他的師父似的。
被自己的聯想嚇了一跳的嚴銳之面無表情:「……」
郝帥還在外面聒噪,裡面「工作生活分得很清」的嚴銳之閉了閉眼。
「快去吧。」他揉著眉心,別開臉說道。
賀年應了一聲,果真鬆開了他,往門口走。
眼前的場景又變了,從西遊記切換成了西廂記,聒噪的孫悟空成了棒打鴛鴦的崔夫人,最後一點時間留著給裡面的崔鶯鶯和張生執手相看淚眼。
又一次被自己聯想無語到了的嚴銳之面無表情:「……」
什麼玩意兒,這不是才剛說了試試麼。
他沉默地把這些無厘頭的聯想從腦海里趕出去,然後一抬眼,發現身高腿長的男大學生,正以蝸牛看了都要驚嘆的速度,極緩慢地往門口挪。
嚴銳之:「……」
算了,既然自己都能在賀年臨走前邁了一步了,出格一點也沒多大分別。
想到就做,嚴銳之冷著臉靠近他,在對方驚訝的眼神裡走到他旁邊,只是語氣不那麼平靜:「反正現在是中午。」
賀年傻傻地:「啊?」
「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