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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簡洗澡時才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身上臉上俱都髒汙狼狽的可以,她火速洗好澡吹乾頭髮,身乏體倦到眼皮都睜不開,她就去睡下了。
小時候留下的陰影,要是受驚了她就很容易心悸多夢。現在依舊這樣,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林簡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夢中她一直有看到血肉模糊的影子,但是那人面目模糊,她看不清是林疆還是陳淮的慘狀,走近了似乎像陳淮更多一些,到最後迷迷糊糊中又看到腿上淌血露出森然白骨的西門慶,它和陳淮一起身陷囹圄。
她隱約知道自己是做噩夢了,在夢中一直在狂奔著想要從這個壓抑的夢境中早點脫身出來,只是一直沒如願。
陳淮洗好澡後直接到林簡的房間,他有她房間的備用鑰匙。
沒想到林簡動作快得離譜,他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並且睡得很沉。他直接在她外側躺下她都沒有察覺,她是太累了。
一覺到天亮,他剛準備起來,就察覺到枕畔的林簡在發抖又或者是在痙攣,睡夢中的她臉色慘白,額上在冒冷汗。
看樣子,估計是做噩夢了。
他抬手拍了拍她。
她還是毫無反應。他稍微加重了點力道繼續去拍。她果然猛地驚醒過來,條件反射地伸手先去探了下枕畔,看到是陳淮後明顯鬆了口氣,然而又像是狐疑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明明已經走了?」
時間錯亂,她後怕地記成昨天早上的事情了。
「做噩夢了?」他看出她的反常,伸手握住她的手心,冷冰冰的。
她這會還穿著睡裙,她一坐起,他立馬看到她胳膊和腿上好多處的淤青跌痕,是昨天下山時慌不擇路的印記。
林簡坐在那裡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已經過了一天,有驚無險的塵埃落定。她看了下睡在外側的陳淮,也沒有問他怎麼進來她房間的,一聲不吭平躺回去,和他保持著距離。
她還沒消氣。
林疆出事前最後一次去執行任務,她那會就看出林疆不對勁,明著暗著和林疆強調,她希望和林疆一起面對他覺得棘手難辦的事情。
然而,林疆還是瞞著她,雖然她是林疆最親的親人,林疆還是對她隻字未提,所謂的不想讓她擔心而已。再後來,他就如她預感真的出事了。
這麼長時日為著林疆的事情她奔波到心力交瘁,有時候心裡苦悶到快堅持不下去卻又無處傾訴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後悔,也不止一次假設過,假設要是時光倒流,當時的自己再嘗試努力勸說林疆,讓林疆說出實情她和他一起出謀劃策再想想辦法,是不是就能夠阻止後面林疆身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可惜,時光不會倒流。
光林疆的噩夢她就已經應接不暇了,要是他再出點閃失——任何的閃失她都已經受不住了。
她已經擔驚受怕到近乎神經衰弱,所以她才會對陳淮這次的隱瞞如此生氣。
儘管她知道他是出於好意。
她怕,怕陳淮會走上林疆的老路。她不會讓噩夢中的場景發生的!
「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下不為例。」陳淮朝她側身過來,聲音輕柔,難得低頭認錯。他知道她為何生氣。
林簡依舊無動於衷。她不想這麼快就原諒他,至少要讓他好好長個記性,以後她才不至於再過胡思亂想提心弔膽的日子。
這種日子,才一天她就覺得漫長煎熬到過了幾輩子似的。一天就已經過夠了。
「別生氣了——」陳淮繼續示弱求和,他說時右手從她睡裙下擺探進去,在她身上輕輕摩挲帶過。他不想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都看她眼色行事,所以打算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讓她消氣。他和她已經親密接觸過,他無比清楚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陳淮話音剛落,掌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