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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簡難得起早洗漱後剛開啟房門,就看到何騰龍和陳淮背對著她並肩而立,站在院子中央,迎面有煙味飄來,大抵兩個人都在抽菸。
沒一會兩人就各自往廚房方向走去。
男人間解決問題的方式很簡單,也許一根煙的功夫就能泯恩仇。
林簡心裡會意,隱隱擔憂的事情終於放心下來。
果然,吃飯間大傢伙就已經神色如常,彷彿昨晚的事情壓根沒發生過。
吃過早飯,陳淮就開著單位的車去邊防站了,他自己原本從車行租過來的車子則是讓姚喜報開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姚喜報開回去還車去了。
顛簸了一個小時多,才到董緒在的邊防站。
但是董緒並沒有在邊防站裡,他和他戰友早上就去了邊防站下面的一處哨所,邊防站裡面執勤的同事和陳淮說明情況,陳淮點點頭,利索從邊防站裡出來朝另一個方向開去,開了大半個小時,到了一處陌生的山腳下,已經到了大路盡頭。
林簡跟著下車,抬頭看了眼橫檔在前面險峻入雲的山峰,有些不解。
眼前的這座山體是中印邊界線上最為險峻的林海,荒僻到沒有地名,只有海拔高達四千多米的原始森林橫亙面前,克服天險攀爬到山頂後可以輕易一攬周遭地形和動靜。
陳淮之前來過這裡幾次,攀爬到山頂後縱覽腳下寸土,高原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即便是沉睡在心底最深處的熱血不知不覺間都會被烈風喚醒。
尤其是在形勢緊張的邊界,才會深刻意識到腳下踩著的每一寸土地是有多麼的來之不易。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要錙銖必較才要寸土必爭。
他容不下那些走私販借著這片險峻邊界猖狂作案。
因為堅守在這片疆土上的每一位都不容易,儘管彼此大都互不相識,但是他們各司其職各自在崗,就已經是最好的默契。
在此之前,他同樣沒有這樣深刻的感受過,每一個在邊疆線上駐紮過的無名戰士,都已經把他們的熱血滲進了這片土地,儘管他們自己不一定會自知,也不一定會為外人所知。
「董緒應該是遞交轉業報告了,他是來這裡的哨所站好最後一崗,順便告別。」陳淮抬頭看著前面巍峨的山頭,平靜開口。他懂董緒的心思。
「嗯,那我們過去找他吧。」林簡微點了下腦袋,往前面的小路走去。小路本來不是路,看著像是被人日積月累硬踩出來的而已。
都漸近六月了,這裡的溫度還是偏低。兩人腳力都還不錯,一口氣攀爬了大半座山頭,山頂處還是遙不可及,而林簡已經氣喘的厲害,腦袋也明顯脹痛起來。
「還行嗎?」陳淮看出她有些吃力,開口問時遞了水壺到她面前。
林簡喝了幾口,勉強應道,「我沒事。」
休息了幾分鐘後兩人就重新上路,接下來起碼有好幾百米的山路陡峭近乎垂直,要一直小心拉扯著旁邊的林木藤蔓借力才能順利上山。
一路不歇爬到山頂的哨所處,已經是正午了,這還是在兩人空手過來的前提下。
林簡看著茫茫林海山頂上橫空出世的鋼筋水泥建成的哨所,無比震驚地瞪大雙眼,訥訥開口,「天哪!這裡是怎麼造出來的?」
「靠人力背上來造出來的,現在條件已經好多了,以前只能住帳篷。」陳淮見怪不怪,說完後往哨所裡面走去。
「你怎麼過來了?」哨所裡面有個年長點計程車兵看著和陳淮是相熟的,一見面就給了他一拳,沒有用大力,大約這是他們覺得最為熱情的打招呼方式。
「過來找人。」
「咱這裡統共沒幾個人,找誰?」
「董緒。」
「他在頂樓,今天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