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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嘎土這種神秘技術,純粹按照建築學原理都不一定解釋得通,比現代化的鋼筋混凝土要靠譜多了。等以後有空又有機會的話,我去西藏那邊親自實踐感受下。」
林疆以前雖然就讀的是警校,但是其實他一直以來都對建築系情有獨鍾,他的動手能力向來很棒,各種模型都做得很溜,光電水氣方面的都是無師自通的很在行。他讀大學時有次寒假在家偶然看到這方面的資料時和林簡提起過,眸光憧憬。
顯然,他的憧憬他的美景,不止和她一人分享過,還有董緒。
正是晌午時分,太陽毒辣辣的曬下來,每個人其實都已經被拷的口乾舌燥。
然而夯打阿嘎土的熱情始終高漲。
他們在辛勤勞作,卻又在縱情歌唱,腳下踩著阿嘎土,身體卻是舒展著屬於他們自己的舞姿。
汗水酣暢,歌聲飛揚。
任是有再多的俗世瑣事,也都會被眼前這最樸實無華的歌聲給遮蔽掉。
那種快樂,虔誠而又真實。
不用計較得失,僅靠一腔熱情即可。
林簡隨著隊伍挪動步伐,手上有規律的用力敲擊木夯。
沒多久,她自己也投入其中。
她知道了林疆為什麼心念念要來這邊的原因。
他背負的太多,所以想遠離一切,來這裡感受最純粹的快樂和自由。
是的。
自由。
高原的風拂過臉面,那是這世上最無拘無束的自由,堪比最天然的放鬆劑,讓人不知不覺間就拋卻萬般雜事。
汗水歡暢,途中時不時有專人過來灑水。
繼續夯土,繼續灑水,如是往復。
沒多久,大家的褲腿和鞋面上都沾滿了泥漿,然而並沒有人在意這麼個細節。
一刻不歇,足足持續到傍晚,隊伍才開始休息。
在這裡夯土的大都是本地的年輕姑娘和小夥子,估計是因為年紀輕讀過書交談時難得都講普通話。他們大都各回各家散去,還有留下一批,聽他們交談似乎是從遠處的村落義務過來幫忙,在此地住宿。
寺廟的不遠處就有好多處藏式建築,聽他們交談,過來幫工的可以就近免費投宿,以便明天上午繼續上工。
他們交談的時候,林簡站在不起眼的側邊,看著前面和那幾個要投宿的幫工站在一起的董緒。
董緒生得好看,在高原呆了這麼多年,即便早已不復起初的白淨,也還是眉清目秀的帥氣,是招女孩子喜歡的型別。頂多一次,在廠房那邊看到他陰鷙發狂,那也是愛而不得的心死。
她沒怪他。
她只是不希望林疆的一念困囿毀了他們兩個人。
果然,有個估計是家住附近的卓瑪主動和董緒搭話,喊他去她們家住宿。那個卓瑪扎著藏式辮子,臉上千篇一律曬成麥色,神采飛揚。
估計是難得放空揮灑出汗,董緒眉梢間久違地舒展開來。
他點點頭,同意去那個卓瑪家裡住宿。
畢竟前後村落都離的遠,也沒有現成的旅館可以投宿,正好可以解決他的夜宿問題。
林簡混在剩餘的幾個女工中間,慢吞吞走在後面,一直目送著董緒跟在那個卓瑪後面朝其中一戶村民家裡走去,她這才重新往之前和陳淮分開的地方走去。
這邊日頭落得晚,都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夕陽還是明晃晃的掛在天邊。
林簡又渴又餓,身無分文,收了口罩和遮陽帽還有長圍裙,蹲在路邊等陳淮。
半個多小時後,陳淮的車子依約開回來。
林簡上車,沒想到他居然買了麵包和礦泉水。林簡接過來,吃了東西後才覺得緩了過來。
「董緒晚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