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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闖之下,撞破了香艷的一幕。
這功夫天都黑透了,但很明顯,不遠處大帳裡的老皇帝也還沒睡,而且對此事很感興趣,立刻拍人過來傳召,把當事人都給叫走了——
他大概比誰都好奇這樂子,只不過不適合親自跑過來看。
當皇帝的特權,就是可以將熱鬧挪到自己眼前。
這一來,看熱鬧的人多半散了,沒資格去大帳的自然惋惜,一部分有資格的也不想在帝王面前顯露很八卦的樣子。
灼華則不在乎那些,當然要去看全程。
剛一邁步,就對上了姜濯川涼颼颼的眼神:「怎麼,這熱鬧也要看?」
有那麼好奇麼?明明病的路都走不穩了!
「我是真的想去見證一下嘛,宛多公主跟我的關係,還是挺好的……」
雖然最主要目的,還是想知道,是否能借著這次機會,徹底的擺脫姜慕白。
因病而蒼白的臉頰上,掛著兩坨病態的紅暈,偏那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此刻因著興奮而迸發著十二分神采,滿天星光和遠處的燈火在她的眸子裡一閃一閃,叫姜濯川錯不開眼。
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姜濯川心軟,不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然後,他注意到,先前在他營帳裡掉的飛快的好感度,竟然在完全不知道的時間內漲了回來,甚至還更高了一些。
分明先前在出門看熱鬧之前都還沒有的。
心情立馬就飄了起來。
這一飄,就連嚴肅的表情都維持不住了。
姜濯川艱難的移開視線,瞥到灼華身上的毯子。
縱然厚實,但還是遮了前遮不住後,她走路拖拖拉拉,著地的毯子一角都被露水沾濕了,掛著草梗枯葉。
灼華順著目光,看到這狼狽的樣子,心說自己在姜濯川面前,真是半點形象也無。
先前歇斯底里好似個瘋子,如今又上線了拾荒模式。
姜濯川都沒歧視她,真是難為他了。
就見姜濯川無奈的脫了外衫遞給她:「穿這個吧。」
隨後用腰間短刀將毯子下邊髒的沒眼看的那一截割掉,剩下的又給灼華披在衣衫外頭。
灼華小臉紅上加紅。
所幸如今看熱鬧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雖然如今披著的毯子短了,但仍然只能露出男式衣袍一圈邊角,料來在八卦中心,沒人會注意。
等到了中軍帳裡,二人長驅直入。
身為太子,姜濯川當然有特權多帶個人進來。
只是先前一耽擱,如今熱鬧都不新鮮了,該問的,陛下已經問了個七七八八。
事情很簡單,就是姜慕白為先前的事,欲請宛貢王子喝酒,為了上次帶錯了路還沒照顧好宛多公主這件事道歉。
哪知宛貢臨時有事沒去,去的是宛多本人。
宛多公主是出了名巾幗不讓鬚眉的豪爽,跟姜慕白對飲,待二人醉了,乾柴烈火的,就做出了糊塗事。
灼華從姜濯川身後探頭出來,看宛多公主神情如常,而姜慕白則已經被氣的根本維持不住那層人模狗樣的皮,就覺著……真相絕不可能是如此。
她都能看出來,主位的老皇帝自然也看得出來。
但這功夫,比起一個體貼的兄長,他更想當個滴水不漏的掌權者。
「王太子,就算你們寮國沒有漢地這麼多繁文縟節,可若是一對男女都睡在一起了,不成親是不是說不過去?」
宛貢王子臉黑的鍋底似的:「那是自然!」
他現在氣的只想拔劍殺人!也想打自己兩巴掌!
當初自己是因著夢到過一個可愛的中原姑娘,這才主動領了使臣的差事,非要到漢地來走一遭。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