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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見,可了不得,寂緣還維持著化外之人的身份,心內竟然對灼華有超過90的好感度。
他恐怕還利用職權,密切關注著灼華的一舉一動,這才能比自己還迅速的趕來。
寂緣和尚手指撥弄著念珠,沒直接回答姜濯川的問題,反而道:「不若去找陛下吧,這些話,還是當著他的面說更好。」
與此同時,閆道蘊帶著人來,說是聽聞慈安殿這兒吵鬧不休,要問問情況。
這一來,就把要開溜的灼華也捉過去了。
當著皇帝的面,寂緣的說辭跟之前面對邱太后時,沒半個字區別。
老皇帝摩挲著下顎:「註定要母儀天下啊……沒別的法子了嗎?」
直接給沐家丫頭跟太子指婚當然可以,但姜濯川這臭小子,先前斬釘截鐵的拒絕他指婚,那如今,他也絕不會順水推舟的。
除非臭小子低頭求他!
寂緣神色淡淡:「法子自然是有,那就是斬斷塵緣出家修佛。」
老皇帝皺眉對他擺手:「青春年少的姑娘,就這麼青燈古佛了?寂緣你果然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和尚。」
寂緣似笑非笑的搖頭。
姜濯川冷著臉,心說他何止是懂,簡直就是想要將人扒拉到自己碗裡去!
而此刻,灼華這個話題中心,並不在現場,而是在偏廳裡喝茶水。
不是她太淡定,是她先前在慈安殿裡跪了二十分鐘,膝蓋疼,站不穩,得了恩典可以在一旁休息。
隔壁討論的內容,她隱約能聽著一點,卻很漠然。
完全是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的心理。
處境再差,也不可能比跟著已經恨她超過愛她的姜慕白,一同去南疆餵蚊子更差。
不就是嫁給姜濯川,做一個循規蹈矩的皇后麼。
這樣才跟她在原文中看過的情節完美吻合,而如今的姜濯川,明顯更加通情達理,她還可以因為預先知道情節,規避掉很多麻煩。
縱然還是意難平,可灼華有信心的就是自己的適應能力,對於已經沒法翻身的處境,她選擇躺平,安心接受。
然而再次被請到隔壁去的時候,原本好不容易壘砌的牆壁還是被破防了——
老皇帝竟然沒直接指婚,而是丟給了她一個選擇題:「那麼,你是打算成為如今的大鄴皇后,太子妃,還是選擇了卻塵緣出家呢?」
啊這……
寂緣這個提議,您老人家還當真啊!
但似乎,當真了也挺好?
灼華先是瞥了一眼老皇帝。
嫁他當然不可能,原文裡他是明年那個格外冷的冬天裡病逝的。
成為年輕的太后,遠離紛紛擾擾,不失為一個備用選項。
可宮裡還有個閆道蘊呢,遠離不了,這個選項劃掉。
灼華又瞥了一眼寂緣,他看上去似乎毫不關心她這個選擇的結果。
但就是這種態度,才證明他篤定,有自信灼華一定會選擇他那一邊。
如果刺激了他……當著皇帝和太子,應當也不至於當場發瘋,就是接下來會很難安撫。
灼華轉頭再看姜濯川。
姜濯川肉眼可見的,有一絲絲緊張。
姜濯川當然緊張。
他很清楚,在場的人之中,無疑灼華是最中意他的。
然而這中意十分勉強,堪堪一半而已。
別說比不上寂緣和尚那接近頂峰的數字,就連跟他的感情對比起來,也少了一大截。
這個數量,恐怕不足以讓她在這種近乎於逼婚的場景下,毫不糾結的做出決定。
他心目中的灼華,是個看起來柔弱卻總出人意料的女子,萬一被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