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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種情況下,這頁就該翻篇了。然而姜直男此刻最後的原則是:道歉可以,但該說的話,必須得說明白。
「只不過,若姑娘並不想嫁給他,我還是有一句良言相勸……」
「我知道!」灼華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情緒,就猶如風暴眼中的海,此刻又被姜濯川直接戳中煩心事,瞬間風浪滔天,再一次控制不住。
積累的壓力實在太多了,她肩膀一抖一抖,淚珠又不要錢似的往下落。
她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難道真想去辦案?
最初那一次,是被殘楓劫走,不過是謝廷玉為了她的面子才偽造了過程。這一次則是為了不用遠嫁,不得不去救人。
那是她願意,主動湊上去的麼?都不是!
委屈,說不出,只能掉眼淚。
姜濯川慌了。
他知道女子愛哭,更有甚者,會用眼淚作為武器。但沐灼華明顯不是這樣,她只是為了發洩情緒而哭,並非為了得到什麼。
這就讓人越發心疼。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別哭了。」
他也說不出別的好聽的話來哄人,乾巴巴的。
姜濯川突然就有點後悔,他不該看不上趙回,應該跟他多學一學。
哪怕如今讓他跟趙回易地而處,讓那位擅長的來哄人,他都願意。
奈何這次趙回根本沒跟他一起來,他想換都不行,恨不得掛到車外頭,省著灼華看到他,就越發生氣。
灼華旁若無人的哭了好一陣,逐漸止住了眼淚。
她只覺著最近積蓄的壓力都減輕了。
果然,她不是什麼調節情緒的高手,難受了忍著自己化解是沒用的,必須得發洩出來。
方式麼,可以是哭,可以是吵架,可以所打人。
也可以是咬人……
想到這兒,灼華瞥了一眼姜濯川的手臂。
素來行止得體的太子爺,如今的坐姿很彆扭,一條手臂特意扭著撐在膝蓋上,將手臂外側那一截袖子完美的遮住。
灼華知道自己那一口咬的挺重。
她倒黴又不是姜濯川害的,結果她情緒崩潰還咬了他一口,姜濯川真是遭受無妄之災。
一想到這兒,她徹底哭不出來了。
想掏手帕擦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再說話,卻尷尬的發現,這身謝廷玉給她預備的男裝哪裡都好,就是沒來得及配小物件。
自然也沒有手帕。
總不能將腰帶解下來擦吧?
正不知所措,姜濯川就遞了帕子過來。
白色細麻布的,很低調樸素,上頭甚至沒有什麼彰顯身份的刺繡。
看來是姜濯川布衣出行時的標配,就算遺失了也不會節外生枝。
灼華接過用了。
不是名貴料子,但軟軟的很舒服,帶著一點體溫,暖暖的。
「謝謝了,我回去洗乾淨之後還給殿下。」
「不用。」姜濯川道。
那帕子他原本貼身放著,如今見灼華用它擦過眼角,擦過嘴唇,總覺著是他親手撫摸過似的……
然後他就恨不得錘自己兩下。
這是什麼登徒子才能有的想法!尚未成婚就開始浮想聯翩,太不尊重了!
灼華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說不用洗還是不用還。
想了想,這人沒那麼浪蕩,定然是說不用還。
反正就是塊細麻布罷了。
既然他不要,灼華打算回去洗好之後,自己帶著用。
這好像是姜濯川第一次送東西給她?
嗯,紅柳那個暗衛不算的話……
總之,這是友誼的見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