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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見灼華心不在焉, 福至心靈,壓低了聲音道:「小爺您是到這兒來,到底是為了尋開心的, 還是尋人的?」
灼華心說, 她這花酒喝的,確實是不怎麼開心, 便湊過去, 也壓低了聲音, 神神秘秘的說:「確實是尋人。」
那姑娘笑的花枝亂顫:「小爺生的如此俊俏,怎會有人丟下您,來咱們這種地方呢?這可不應該呀。」
得, 這是將她當成來尋心上人的妒婦了。
灼華聳肩,長嘆一聲。
這嘆息是十分真情實感了。
她倒是希望她的後宮們去逛逛青樓啊, 然後她就有理由將他們都踢飛, 再也不見!
「那不一樣,沒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麼!」灼華滿嘴跑火車, 「人啊,賤皮子, 都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所以別人能玩,我憑什麼不能,來, 喝,一醉解千愁!」灼華找到了引人注意的方法,她似乎越說越是激動,人還沒醉,就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反正有銀子, 又不會動手動腳招人厭煩,姑娘們倒是都高興的給她煽風點火。
於是灼華在大堂裡鬧開了,碰翻了兩壺酒,酒水淋在衣袖上,散發著微醺的氣味,叫人也分不清她到底喝沒喝。
然後她就帶著姑娘們浩浩蕩蕩的上樓了,目的好似是看自己的「心上人」躲在哪個屋裡不敢出來見她,實際上就是鬧。
這樣折騰了半天,算是吸引夠了眼球,心說若是宛多真在這暖胭閣,也該露面了。
除非她不在。
不在反倒是好事,說明人已經安全了。
於是灼華便散了銀子,邁著四方步,打道回府。
臨出門,差點跟人撞了個滿懷。
抬頭一看,那一張線條乾淨流暢的臉,就讓她裝出來的醉酒徹底醒了。
面前的不是她哪個後宮,而是姜濯川。
灼華第一反應是——
殿下是來喝花酒的,被她給撞破了!
原文中的姜濯川一本正經,肯定不會這麼幹,可不代表面前這位有血有肉的太子爺不會!
或許……他就是無意中知道了這青樓裡頭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溫柔婉轉,是那些循規蹈矩的女官所比不了的,才不需要伺候枕蓆的女官,整日往外跑呢?
這年代,逛青樓是合法的,不過是於名聲上有礙。
所以撞破了,最多就是有點尷尬,倒是沒什麼。
外頭有謝廷玉的人,但可能是因為謝廷玉也覺著撞破這事兒尷尬的很,才只攔了不相干的人,沒攔姜濯川。
灼華決定,給逛青樓的太子爺幾分薄面,就當不認識他,於是將先前臉上的驚訝都生硬的收了回去,挪開目光要走。
哪知她剛繞開,就被姜濯川直接捉住了手臂。
「沐……公子,你來這兒做什麼?」
啊這……
何必說破,讓大家都尷尬呢?
灼華瞥了他一眼,只覺這人好沒道理:「您來幹什麼,我就是來幹什麼的。」
姜濯川眉頭緊鎖。
一個姑娘家,這樣不走心的女扮男裝,她到底知不知道來這種滿是登徒浪子的地方有多危險!
若非紅柳去通報,他都不會知道!
見姜濯川一臉的低氣壓,灼華莫名就有點兒心虛。
可心虛來的莫名,來的毫無道理,以至於很快就轉變成了惱怒。
我來救人,您來喝花酒,怎麼好似您理直氣壯,我卻做錯了事呢?
她剛要反唇相譏,就被姜濯川牽著手腕,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而且還是往馬車上拖。
灼華秀眉緊皺,她被拽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