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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皇后厭惡老家之人就更簡單了,當初亂世他們不僅沒幫忙的還主動告發,老王爺的兄弟姐妹都被前朝殺了個乾淨,等天下一統又來到京城想沾光謀點差事,他們以為人都死了,老王爺不會知道,真是禍害!」
容秋噁心死了,「呵,都是一起刨地長大的,現如今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們心裡怎麼可能甘心。」
梁銘拍了下巴掌,「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還在京城仗著老王爺的勢做出種種醜惡,當時老王爺直接把家譜一分為二,還把祖宗墳都給牽到了京郊的一處寶地。」
「從那以後,雖說是一個姓,可是已不是一族,老家的也想鬧騰拉進關係,但有老王爺的命令,底下縣令巴結,連縣城門都沒讓出過。」
容秋哈哈直笑,真是痛快,看的著吃不著,惦記著的總歸是更痛苦,可一想現在個毛頭野小子佔據著侯府,也真是如鯁在喉。
「出了五服好幾代下來還有啥親戚關係,也不知道當今為何非得不同意皇后撤銷的意見,哎,果然陛下仁心。」
梁鳴說著,彎腰向皇宮處行禮參拜,容秋自然也是一個動作,若不然在這時代對皇帝不敬可是滅九族的罪,不管私下還是面上都得做出全套。
掌控整個天下的君主,仁愛的名聲就已然是完美。
只是容秋到底對老王爺的逝去暗自惋惜,但都說是戰場遭受的暗傷和箭傷毒復發所致,還有皇后的兄長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呀,英年早逝,豈不嘆惜!
梁鳴見這位容修撰對淮陽王一事如此上心,只是略覺奇怪,倒是也理解,畢竟整個大齊朝三分之二是這位打下的,並且人品高潔,百姓現在都還建廟祭祀,也不枉活一場。
自己若死了呢,世間有誰會記得?
沒有人。
容秋領著走往客房,雖說嶄新的床鋪和用具,但床上的帷幔和紗帳也不知道選個好看的花樣,用的不嫌髒的深藍色,真是寒酸樸素。
「這,護衛們到底是不細心,我明明說買好看點的,等明天官牙送來幾個婆子,到時候再吩咐換掉。」
梁鳴連忙擺手說不用,自己很喜歡,他的神情是真不作假,容秋讓好好休息帶上門離開。
只剩下一個人時,梁鳴立刻洗手摸摸床單,不是租房裡的潮濕發黴的,乾乾的,聞著也清香,再抬頭看看,不漏雨的房子,掐了自己一把臉,是真的。
第二天容秋直接找了上官,正式把梁鳴歸納自己之下。
一個白役的小吏,有什麼關係,老翰林等人走冷笑,除了這樣的醜人,也沒願意跟的,這樣一想心情立刻好了許多。
容秋又找了更上面的官,直接說上官已同意把梁鳴派給自己當書吏,然後遞給其條子,官員一看真有簽名,心裡不想辦,但固執的老翰林再找自己說道,頭疼一瞬還是給了個編制。
帳簿上多了個名字,白役並不領官府的工資,容秋這才知道就算有錯了直接趕出去也不會損失什麼,不像有編制的是辭退,還會給清算錢財。
這麼多年,梁兄他是怎麼過活的?
一切搞定,已到上午,翰林院看著門口挺清貴又沒人,但真要進來辦個事,真的是能走的跟迷宮似的。
有了雞毛當令箭,容秋又對核實記載在冊的官員說了幾句話,看著當即點頭,意料之中。
「找他作甚?」
「你這個月的俸祿。」
「離月底沒多少天了,哪有什麼俸祿。」
梁鳴住了腳,瞪大眼,容秋點點頭道:「沒錯,你猜的對,我讓他這個月按正編給你發月俸。」
「這萬一被人揭發·····」說道這瞅瞅沒人可是也不再開口。
「這點小事,下面的人會覺得給上官拍馬屁,老翰林和上官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