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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一本本對下來,目瞪口呆瞅著他,可是還是那種豁著嘴巴笑的模樣。
「這·····」
剛想說什麼可是人家先開口請自己先交差,容秋點點頭拿起書本下樓交差完畢,可是沒想到又給自己一張紙條,走路中展開比剛才那次更多兩倍,而且書名自己都沒讀過。
他站定身子,真想立刻轉回去說自己不幹了,但深呼口氣還是往前走。
上了樓沒想到怪人還在書架後面,也沒跟自己說話,直接接過去紙條又幫自己開始找,容秋這次認真的說了句「謝謝」才拿好書籍往回走。
他不知道自己是第一個沒拒絕其幫忙的人,也是第一個跟其說這二字的人。
這邊如此七八回才開口給自己安排事,「容修撰,你把這些書本里覺得重要的都記載下來。」
看著放在地上的幾十本書,容秋笑著說好的,心裡已經明白這是刁難自己。
「當今想修一本可以囊括整個天下所有河流、山川地貌的大典,這麼重要的事咱們可得盡善盡美,不能一絲大意,去吧。」
說完就埋首忙碌不理會自己了,容秋站在那看著人們快速寫著、查詢資料、探討爭執的,可他自己連張桌子都沒有,更沒有理會他的。
也好,容秋直接找個角落把堆放都落灰塵的書清出來,一趟趟的抱往書架一一擺好,然後用抹布擦乾淨等晾乾就把自己找的書排放整齊的摞在那裡,他直接坐在裡面盤著腿掀開一本仔細的看。
直到近午時都一個個路過笑著拱手離開,容秋站起身微笑著一一回應。
等空無一人時,正打算出去的容秋聽到腳步聲轉過頭,臉上笑真了兩分,「梁兄,一起去吃飯如何?」
「容修撰跟我來。」
容秋並沒有跟著走,他總覺得這人很奇怪,對自己一個陌生人這麼親近,老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必有所圖。
齙牙梁點頭,「你的朋友是否有個叫做金啟明的,他的父親是禮部的右侍郎,其父對其抱有厚望,這次他兒子落榜你上榜,定是覺得不忿,尤其你的名次還如此高,你蹉跎幾十年才符合他的想法。」
容秋心裡不禁唸叨,自己就說啊,這不給工作不給吏員的,連個落腳的地都沒有。
「梁兄,你說的我知道,只是我覺得金兄定是不知道的,他人溫柔和善。」
齙牙梁自是點點頭,他查到的自然包括這個,「右侍郎當官為前途忙碌,一向把家中子弟都安排進老家族學,徐州的文風我也是瞭解,只是翰林院一向跟禮部走的極近,小鬼難纏。」
從一開始這位仁兄就雙手背著,挺腰倜倜而談,表情極為自信,好像那張臉都充滿了魅力變的不那麼難看了。
「容修撰,某有所求,還望相助。」深深一鞠躬,頭都到腿間快碰到地面。
容秋站在那裡沒動作,齙牙梁心下更喜,若是不重承諾的人肯定立刻就扶起自己答應。
「我答應不了的不會答應,有話直言。」容秋警惕性一直沒減少,他也不是那種抱有啥幻想的人,連此人是故意設計自己的想法都有。
齙牙梁是真的輕笑一聲,「我都三十多歲了,再有一二十年就邁進棺材了······」
好吧,挺悲慘的故事。
過目不忘的少年郎只因為容貌不合格,走不上科舉之路,想以才智給人做幕僚求個官身,沒人要,沒放棄的進了京城謀求更大的機會,可現在只能為找找書的末等小吏,連讀書人都稱不上。
「半輩子一事無成,寂寂無名,可你不一樣,如此年紀就中榜眼,才能和性格都甚合我心意,實在是我能握住的最後一個機會。」
容秋嚥了口唾沫,想到若不是自己老年人的心,要是年輕人百分百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