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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被毫不留情的結束通話,對面的道勒斯身軀停滯著、僵硬的站立在原地。
身邊的下屬見道勒斯視線直勾勾地盯著地面,不說話也不動,猶豫過後還是小心翼翼地上前,細聲提醒道:「老大?」
道勒斯如同過電般、下意識向旁邊誇張地躲開!反應過來後,又臉色乍紅,咬牙碎念道:「那個傢伙一定要殺了他!不能讓他從那裡出來,絕對不行!再多派一些人過去!!」
「額、可是老大,現在那個會所很混亂,我們過去的人太多可能會被誤以為要參與事端」
「管他們怎麼想!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從那裡面出來!」道勒斯背手在原地踱步,「不不、再留下人保護我。對、今晚隊伍裡的那幾個有能耐的,都在我身邊當貼身保鏢,哪兒也別去!」
下屬面露遲疑、本想勸這並不合最初商量好的計劃,如此打亂,恐會脫軌。但在道勒斯兇狠的眼光中,他也不敢多言,只得點頭、表示馬上去如此傳達。
在回身之時,下屬才流露出剛才壓下去的幾分疑惑:怎麼首領打了個電話,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明明之前還是十分自信的傲然,現在卻恍若背後有緊咬的獅狼,不僅揮手打斷之前的計劃,神態還猶如惶惶喪家之犬。
可是明明他們才是獵手不是嗎?現在到底誰才是獵物?
茫然的問題沒有答案。
黑夜裡,雪勢愈加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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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田鏡結束通話電話,他靈敏的耳捕捉到洗手間外由遠及近的紛雜腳步聲,用左手持槍上膛,淡然回身。
洗手間外,那些人沒急著進來,雙方都心知肚明地隔著一扇不透明的門,各懷心思。
外面的敵人最先發話了,心理攻擊同樣也是一種戰場施壓方式:「沒用的,裡面的人不要抗拒了!乖點我們說不定給你個痛快,一切結束就行了、下輩子投個好胎!」
身邊的其他人也都在叫嚷著,渲染出某種以多欺少的壓迫氣氛。
門內,鶴田鏡笑起,慢條斯理地回覆:「你們犯了幾個錯誤。」
「什麼?」門外的人沒想到裡面第一句說出的竟然是這個。
下一秒、」砰砰」的槍聲突然響起,幾枚子彈穿透門板射擊而出,竟然精準穿透了幾個剛才發言之人的喉嚨!
門外敵人赫然之時紛紛後退,拔槍掃射!
洗手間的大門幾乎瞬間被打成篩子,不堪重負地倒下!木屑紛飛、灰塵瀰漫中忽地出現一抹黑影,眾人紛紛向那裡瘋狂射擊——
然而定睛一看,才發覺那不過是用洗手間地毯裹住的衛生工具。
「第一個錯誤,狙擊手不夠王牌。」
伴隨著情懶的聲音,幾道冷不丁的槍聲響起,竟從側面穿透襲來,那道靈巧如燕的銀髮身影早已趁此躍出、飛揚的風衣衣擺如死神陰影,籠罩而下!
「第二個錯誤,戰前通電透露太多。」
黑洞洞的槍口直衝之時、被瞄準的人下意識迅速後退,然而銀髮之人並未開槍,手腕翻轉竟打向走廊裝飾的半人高瓷器花瓶,炸裂的碎片如紛飛的刀刃、刺入面板炸開血花!
「第三個錯誤,門前發言聲音定位。」
鶴田鏡避於曲折的構造處、藉助凸出的牆壁擋住紛飛的瓷片,卻並未等一切平息,反而在收尾處便躍出!
幾枚鋒銳瓷片同樣擦過銀髮之人的臉頰和手臂,劃出狹長的血痕,以一對多的流彈有幾發擊中他的身軀,連帶著肩側與腰腹綻開滲血的傷口,還有沾染的敵人的鮮血——他整個人血跡斑斑,像是從血池子裡被打撈而出。
明明已經傷痕累累、彷彿下一秒就會倒下,銀髮之人卻依舊脊背筆直,沒人知道他能撐多久,除了他自己。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