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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大,清理包紮後不影響行動。」鶴田鏡試著活動了下,儘管忍耐力很強、但扯到傷口之時也下意識輕嘶了一聲。
短促的氣音像是蛇的信子鑽入耳蝸,赤井秀一半垂下眼眸,遮蔽住其中的複雜之色:「是我的錯,鏡先生。」
「戰場走神的確是你不應該犯的錯誤,萊伊。」鶴田鏡淺色眼眸緊盯著赤井秀一,若非他當時關注著赤井秀一這邊,對方可就要被敵方的子彈擊中了。身為王牌探員,應該知道戰場走神乃是大忌!
鶴田鏡話語嚴肅一瞬,「你當時在想什麼?」
這聲問早已在赤井秀一心頭模擬重複無數次,然而此時臨到關頭,赤井秀一還是頓了頓,才回答說:「我、在想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
他知道鶴田鏡具有很強的觀察力,於是最終還是如此回答——的確也是模稜兩可的實話。
鶴田鏡重新恢復成往日懶散的樣子,淺琥珀色的眼眸眯了眯,恍若並不在乎的回答:「誰知道呢,蟑螂總是無處不在,是吧?」他從兜裡摸出一塊糖,眉頭微蹙,碎碎念道,「這塊竟然是芒果味的,看來當時在尤里蒂斯那裡的果盤裡摸錯了。」
對方是真的不在意且沒有懷疑嗎?
窗外的風鼓動而起,颳起的小石子噼裡啪啦砸在窗戶上,幾片若有似無的雪花飄起,醞釀著芝加哥冬季的雪。
赤井秀一心境也隨著天氣的陰沉而愈加沉悶,那股糾纏的團卻並未舒展開。
他寧願對方質問、發怒、多疑、粗暴地對待他!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或者咬住他的唇!眼刀釘進他的身軀威脅[別讓我抓住你洩露訊息的馬腳]!
——也不願對方就這樣平靜地揭過,似乎真的沒想過那個背刺的人是他。
赤井秀一理性告訴他這是最好的狀態,也是他最初想達成的目標。但某種竄起的情感還是驅使著他開口:「您就這樣放下這件事情了嗎?」
「琴酒去處理了。」鶴田鏡指了指,「估計今天偷襲的那群人都會下地獄吧。」
「不、我不是僅僅指這件事您就這樣揭過?就把這次襲擊的原因放下了嗎?」
鶴田鏡停頓一秒:「無非是情報洩露,或者他們瞎貓碰上死耗子。調查需要時間,不如用這段時間去搞搞任務。」
「這次任務能感受出的勢力已經超出我們的範圍了,撤離也是合理。或者再向組織尋求更多支援。不然僅憑我們幾人」
「不用。」鶴田鏡聲音微冷,他淡然卻堅定否定,「僅憑我們幾個,便可以完美完成。」
窗外,柳絮般的雪花早已紛紛揚揚穿梭而起,大風呼嘯而起、穿過街道庭院發出嗚嗚的聲響。
赤井秀一手指微微蜷縮,他抬起眼眸,略微抬高聲音道:「完成不了,鏡先生!參與的勢力恐怕早已超出芝加哥甚至美國的範圍,況且這裡有人要殺您。」
鶴田鏡卻笑了:「一直都有人想這麼做,我從不怕有誰想殺我。」
赤井秀一嗓音攜裹磁性:「我明白您的實力很強,但是他們是小人。局勢太亂了。」
「局勢亂可以趁亂而為,沒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他平靜地說。
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局勢亂中可是還有他這個內鬼,還有新上司領導下做事極端狠辣的fbi!
赤井秀一挺直脊背,話語剝去一貫的低位姿態、露出原本那強勢與富有命令感的腔調,他迅速沉聲道:「這次的確怨我拖累您受傷,但也同樣顯現出局勢的危險,這次任務及時止損收手為好!誰知道背後除了本地勢力的介入,還有具體哪些勢力?說不準fbi也打算來分一杯羹,而內鬼早就」
「夠了!」鶴田鏡猛地喝道,瞬間打斷赤井秀一的話語!
這一聲震喝如冰點冷水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