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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嫵立在一旁,看太醫給周璟診脈,問道:「皇上如何了?」
姜太醫面露遲疑,收回手,道:「老臣行醫數十載,皇上的這種情況,簡直聞所未聞,上一次皇上是跌到了頭,如今又是因為溺水,短短几個月時間,就得了兩次離魂症,這實在是……」
花嫵眼神微動,問道:「能治好嗎?」
姜太醫苦笑道:「老臣從前就告訴過娘娘,離魂症這病奇得很,實在是說不好。」
他又想起什麼,道:「皇上之前不是痊癒過一次麼?這次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自己好了。」
太后在一旁又急又慌,忍不住用手絹拭淚,道:「真是造孽啊,怎麼就攤上這種事了呢?」
周璟從頭到尾都緊緊拉住花嫵的手,用陌生的目光看著眾人,眼底帶著幾分警惕的意味,花嫵能感覺到他整個人都是微微繃著,不肯放鬆。
她又問劉福滿:「皇上不是出去醒酒麼?怎麼會突然落水的?」
劉福滿跪在地上,他知道自己這次大禍臨頭,躲不過了,面色慘白,顫聲解釋道:「皇上那時有些醉了,就說出去透透氣,不許奴才們跟得太緊,奴才只好遠遠看著,不敢有疏忽,誰知皇上走著走著,就到御花園的湖邊去了,他在石欄邊往水裡看,像是看見了什麼東西,一動沒動。」
說到這裡,劉福滿已是大汗淋漓,卻不敢伸手擦拭,只繼續道:「奴才隔得遠,也不知皇上在看什麼,正想上前去問一問,誰知皇上伸手往水裡撈了一下,就、就掉進去了!」
花嫵神色疑惑:「水裡有什麼?」
劉福滿快要哭出來了,道:「什麼也沒有啊,救起皇上之後,奴才還特意去看了看,湖裡真的什麼都沒有,今兒又沒有月亮,水面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
他說著,又磕頭不止:「奴才罪該萬死,沒保護好皇上,請娘娘降罪!」
這磕頭是實打實的,幾次下去,額頭上就見了血,花嫵到底有些不忍,示意他停下,猶豫片刻,道:「此事興許也並非你們之過。」
太后正惶急呢,聽了這話,瞪著那群沒用的宮人,罵道:「不是他們的過錯,還能是誰?這麼多人跟著,還能讓皇上掉進水裡去,都是廢物東西!要哀家說,都該拖出去一個個全部杖斃!」
她這話一出,不少太監都低聲哭起來,怕得瑟瑟發抖,抖如篩糠,花嫵卻道:「太后娘娘就沒想過,好端端的,皇上怎麼會去水裡撈東西?大晚上的,能有什麼東西值得他親自去撈?使喚一個宮人不行麼?」
聞言,太后一時怔住,她這時候有些六神無主,覺得花嫵說得也有道理,道:「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花嫵淡淡地道:「依臣妾之見,皇上應該是被魘住了,迷了心智。」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忽然有一陣風挾著水汽自門口吹進來,簾幔隨之飄忽而起,一時間叫人心頭髮冷,所有人都噤聲了。
太后顯然也被嚇到了,臉色有些發白,扶著貼身宮婢,聲音哆嗦道:「被、被什麼魘住了?你是說……皇上遇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她下意識握住了腕間的翡翠佛珠,低聲唸了兩句佛號,隱隱的悶雷聲音自外面傳來,雨聲如瀑,殿內氣氛莫名開始變得壓抑沉重,花嫵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太后,輕聲幽幽道:「太后娘娘不是還親眼見過麼?花想容給皇上下了咒的傀儡人偶。」
太后的神色很難看,既驚又懼,她看了周璟一眼,對上那雙冷清的眼睛,不見了往日的熟悉,而是透著全然的陌生,就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太后忍不住在心裡猜測,難道這就是花想容的真實目的?她想讓周璟失憶,忘記她當年的所作所為,然後再趁機接近?
這心思未免也太險惡了。
可倘若真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