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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沒有回答,反問道:「母后是想讓花若如入宮為妃嗎?」
乍聽他挑明這事,太后怔了一下,以為他是有意,遂笑著道:「若如模樣好,性情也溫柔,你昨日不是還當著那許多人的面誇她嫻雅大方,有林下風致嗎?母后是覺得她入宮為妃很不錯,倘若你也喜歡,擇個好日子迎她入宮便是。」
周璟卻淡聲道:「兒臣的看法恐怕與母后不一樣,倘若兒臣不想納她為妃呢?母后會怪罪嗎?」
太后面上的喜色漸漸褪去,她意識到帝王話裡的意思,有些吃驚地道:「你若是不喜歡她,自然可以不納,難道皇上是覺得,我一定要讓花若如入宮嗎?皇上覺得哀家有私心?」
說到這裡,太后神色震驚,以至於情不自禁地站起來,解釋道:「哀家只是擔心皇嗣,至於生下皇嗣的人,不一定要花家的女兒,李家,王家,只要是皇上喜歡,都可以接進宮來,哀家一視同仁,絕不會有半點偏頗。」
她語氣有些激動,周璟也跟著站起來,冷靜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兒臣不喜歡花若如,並非因為她的姓氏,而是覺得她有些問題。」
太后畢竟是太后,轉瞬之間就收拾好了情緒,疑道:「皇上覺得她有什麼問題?」
周璟問道:「花若如昨日回來,是如何與母后說的?」
太后怔了一下,道:「若如說,是她初來宮中,不懂規矩,惹了你的煩厭,還不小心打翻了硯臺,我看她嚇得不輕,便讓人帶她去休息了,今日早上來報,說身子不舒服,卻也不肯看太醫。」
她說到這裡,頓了頓,疑惑道:「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璟答道:「本來昨夜就該處理此事的,但是擔心影響母后休息,便拖到了今天,姜院判,你來說說。」
太后的神色愈發驚疑不定,姜院判走過去行禮,恭恭敬敬道:「啟稟太后,昨日太后娘娘命若如姑娘給皇上送醒酒湯,那湯裡被放了一些虎狼之藥。」
聞言,太后震驚失色:「什麼?!」
姜院判道:「好在皇上並未將醒酒湯喝完,以供老臣查驗,此事千真萬確,絕無虛言。」
太后很快就反應過來,對周璟道:「哀家對此事毫不知情,皇上稍等片刻,來人,去將花若如叫來審問。」
聲音到了最後,已轉為冷肅,宮人立即去了,不多時,將花若如帶了過來,她大概知道是出了事情,一張小臉煞白無比,惶然無措地跪在那裡,給太后和周璟行禮。
太后這時候看她也不怎麼親切了,沉著聲音道:「哀家給你一次機會,你昨日做了什麼事情,從實說來。」
花若如見她面沉如水,一旁的天子亦是神色冷淡,看她就像是在看著一件死物一般,毫無感情,花若如害怕得簡直要發起抖來,哆哆嗦嗦地顫聲道:「臣、臣女……」
正在這時,外頭有宮人進來了,輕聲稟道:「貴妃娘娘來了,說是給太后娘娘請安。」
趕在這節骨眼上,太后愁得一個頭兩個大,擺手道:「就說哀家這裡有事——」
話未說完,就被周璟的聲音打斷了:「讓她進來吧。」
太后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重重嘆了一口氣,望向花若如的目光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殿內寂靜,只能聽見花若如壓抑的低泣聲,嚶嚶嗚嗚,讓人心煩,太后無意中看了周璟一樣,發現他不知何時竟喝起了茶,渾身的氣勢也不似之前那般冷冽了,倒像是放鬆了許多。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道婀娜纖細的身影不緊不慢地踏進殿門,正是花嫵,她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紅的宮裝,更襯得玉軟花柔,妍麗動人,她一進殿來,就彷彿滿室都生了光輝,叫人眼前一亮。
再與哭哭啼啼的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