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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放屁！&rdo;謝秋石怒喝，&ldo;昨夜統共就做了兩次……&rdo;

他話一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忙閉了嘴，瞪著一雙眼睛怒視眼前一仙一鬼。

燕赤城總算忍不住笑起來，摟著謝掌門的肩膀安撫著，轉頭對令管事道：&ldo;你家少爺的意思是，以後不準再看了。&rdo;

令管事訥訥道：&ldo;是。&rdo;

三人打鬧一陣，謝秋石悠悠回過神來，問道：&ldo;你方才說不太好，又是為什麼？&rdo;

令管事躬了躬身：&ldo;回少爺，東陵及下屬諸縣，如今已不是桃源仙君的地界，多年來無人約束，怪事越來越多，現下……著實不太安全！&rdo;

燕赤城微微皺眉：&ldo;出了什麼事了？&rdo;

&ldo;狐仙作亂！&rdo;令管事捋著一縷須，忽然做出一個吹須瞪眼的猙獰表情，&ldo;一到夜間，男女燕好之時，常有野狐哀啼，好不淒涼！嚇破了不少鴛鴦眷侶的膽！&rdo;

燕赤城：&ldo;……&rdo;

謝秋石：&ldo;……&rdo;

&ldo;好意心領了。&rdo;謝掌門扶著額頭道，&ldo;你仙君龍虎猛，狐仙大概是要白忙活。&rdo;

令管事表情頓時苦了下去，過了片刻又眉飛色舞起來：&ldo;不止如此，狐仙出沒間，還有妖女夜歌，歌聲繞樑，淒婉詭譎，從夜裡一直唱到白天，據說是以歌聲勾引有婦之夫，將他們騙到荒野，吸人精氣……&rdo;

謝掌門捂起了耳朵。

&ldo;江南素來不缺奇聞逸事，你也不是每件都會上心。&rdo;燕赤城打斷道，&ldo;這回的事，可是有什麼不同？&rdo;

謝掌門眼睛一轉，把捂耳朵的手拿下來。

仙君輕拍了拍他的頭。

&ldo;若真是奇聞逸事，便好啦！&rdo;令管事愁眉苦臉道，&ldo;前幾天，仙君的神廟裡頭被人拆的拆，搬的搬，昨個兒連神像都丟了出去當柴火燒，倒是抬進來一座……狐仙像。&rdo;

燕赤城一怔。

謝秋石&ldo;誒喲&rdo;一聲，笑道：&ldo;武陵仙君也有淪落到這一天的地步。&rdo;

令管事又看了燕赤城一眼，半晌才戰戰兢兢道：&ldo;不止如此，坊間傳聞，說那狐仙歌女的聲音，都是從東北角傳來的……&rdo;

&ldo;東北角？東北角有什麼問題？&rdo;謝秋石好奇道。

一時竟沒人理他。

他挑了挑眉，看向燕赤城，卻被嚇了一跳，只見仙君一雙黑眼睛如結了霜一半，視線未看向他，而是空茫地投在地上，一瞬間，好似什麼也進不了那雙眼。

&ldo;燕赤城？&rdo;謝秋石小心翼翼地喊。

&ldo;……沒事。&rdo;燕赤城抬起頭，輕輕地摸索了一下左手手腕，問道，&ldo;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ldo;可，可能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情，&rdo;應管事抓耳撓腮，&ldo;也可能是一兩年，可能是十一二年，我弄不明白……弄不明白……&rdo;

他說著說著，整張橘皮般的臉便皺成了一團，彷彿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