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他的唇渦迷戀她的脖頸。
雙房在他掌心裡,一一匹配。
下唇瓣在她耳側,故意粗亂呼吸。
腰像可憐的紙頁,一張一張被他揉碎。
五指自在地像揉一個布偶。
他眼裡始終靜如一個湖邊抽菸的人,理智卻迸發得宛如熱情般灼人。
跳閃。拉近。她的眼睛貪婪。
充血昂首的海綿體貼放。什麼形狀?應該大些,手把握不住。長至十六厘米,足夠了。什麼顏色?他這樣的人,該是肌色中偏粉,比雪純淨。握在手裡該是外軟內硬,溫度適中。什麼味道?甘甜、苦澀還是腥氣。或許應該醃製了他的身上味道。
勾她心瘋。
她意識清醒時右手很涼。她偏頭看去,她的手被湖水吞食,吃掉了她的手掌。
那是夜晚,一輪淡紫色的圓月。
她躺在湖邊沙地,無力疲憊的身體,細胞快要休眠。月光梳理她的亂發,遠山森林像一層層的黑霧,有些發藍。微冷的月光在面板上蜿蜒曲折。
溫溫的他曖昧作弄她。花瓣因澆灌而舒展身姿,如仙化煙魅粉靈,它和主人一樣寧可腐爛不願枯萎。撐大的口袋無助地不停張嘴呼吸。
她費力站起身。看水從內側滑落,看它從身體中央直線滴在砂石上。
打濕她十根腳趾。
黏答答。像泥沼。
她罵他混蛋,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他壯實的臂肘圍住她的肩,高潮後的臉硌她的鎖骨。香氣從地獄裡尋來。
吹氣若蘭。
姐姐。你喜歡我這樣。不是麼?
她的情■欲紛紛飄下,覆蓋整個春城,黏滿整扇窗戶。
醒來。汗水打濕睫毛,她的黑色頭髮含進嘴裡。
呼吸急促困難。
/
枝道決定離明白更遠一點。比陌生人還陌生。
她要把心全部交付給學業書本。也是父母給她的勸告。
兩年後的枝道每想起這一幕就想抽菸。讓煙灌滿她的喉嚨,燒爛她的身體。
普通的夜晚,客廳裡放著電視。《愛情保衛戰》,李英最愛看的節目。凌晨三點十六分,她家的門開了。
她淺眠,被門聲驚醒,雙眼惺忪,起身想去看看他們是否真的回來。
父母的疲憊和衰老僅在一瞬間,她很快清醒,倒了兩杯水放在茶几,給李英揉了揉肩膀。
李英的目光傷心而堅強。「枝道。」
「嗯。」她順著她的情緒,心漸漸往下沉。
她的手掌包住她的,眼睛沉重。「好好讀書。爸媽砸鍋賣鐵都會供你上大學。」
「我一定好好讀書。」她堅定回她。
枝道知道她家是如何發跡。父母都是農民,種地三年才想來城裡打拼。人沒有學歷有什麼?只有一副身體。父母一開始都做農民工,抹灰搬水泥,她就被寄養在奶奶家。
一鍋粥能吃三天,大城市價高消費也高,他們租一個月兩百的毛坯房,夏熱冬冷。枝盛國的小腿曾被一條鋼筋穿過,治好後到下雨天就疼,疼得他在夜裡禁不住流淚,李英只能也哭著安慰他。
她跟她講。最窮的時候,過年手裡只有七十五塊錢,連個年夜飯都辦不了。還要走親戚發紅包。周圍的人都看不起我們,就怕你上門借錢。
直到初中,父母選擇做包工頭,借了親戚幾十萬。沒有勞力折磨,家境也好了起來。
可枝盛國越來越多的白髮、越來越蒼老的面容在她的眼睛裡打轉。她不想看他電話裡向各種老總低聲下氣地說話,為材料和工人的做工皺眉發火。仿若整個世界都不快樂。
她習慣他們凌晨回家,清晨六點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