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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一道光聽聲音就叫人酥了半邊身子的女聲從視窗處傳了過來:「殿下,何必如此驚惶呢?」
燭燈火光亮起,一身紅衣的妖艷女子倚窗而立,火光照亮了她的下半張臉,更顯得豐潤光澤的唇瓣誘人心魂。
荊縉瞳孔微微放空,下一秒驟然緊縮,張嘴就要大喊,可人家絲毫不給他叫出聲的機會,紅影閃過,一股香風倏然襲到近前,柔軟的掌心按住他的嘴,距離極近的女子呵氣如蘭:「不要鬧。」
荊縉詭異的覺得這香氣他好像聞過。
可他顧不得想這個問題,開始掙紮起來。
現在是他要鬧嗎?分明是你們不叫他安穩吧!
女子疑惑:「你看到這麼美的臉,都不痴迷的嗎?」
荊縉大為疑惑,奈何嘴被捂住出不了聲,手也被人按住,只能瘋狂眨眼,想讓人看清裡面清清白白,什麼別的想法都沒有。
他現在只想保住自己小命。
「明明有那麼多人希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千金欲買美人一笑,怎麼殿下您就不開竅呢?」她說話的聲音從柔媚逐漸轉為清朗,「還是您不喜歡這樣風情成熟的美人,喜歡年齡相仿的?這小生還真認識一個。」
荊縉的雙眼瞪大,眼睜睜看著美人化作千面的樣子,一身紅衣也褪色似的變回熟悉的淺紫衣衫,還自說自話越說越離譜,他連忙拿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制止他:「我現在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沒法保證,如何敢想成家的事,何況我現在還未及冠,成家的事還早著。」
「成家?」千面像是意識到什麼,忽地笑起來,「隨意殿下,左右殿下不會被美人計打動,也算是好事一樁。」
荊縉:「對了,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千面走下床,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說道:「還不是翠翠那個丫頭死命的喊了一路救命,小生可是當即嚇的差點沒從天上掉下來,誰知就看到您——哈哈,所以才想試試,沒想到您心志堅定,絲毫不為美色所迷呢。」
荊縉的臉逐漸黑如鍋底。如果他經歷過後世,就會意識到一個詞,叫做「黑歷史」。
恐怕很久以後他都沒法忘記今天的事了。
千面喝了兩杯涼茶,算是給自己壓驚——萬一荊縉出事,唐蔓蔓就得從剩下的皇子公主中選擇新的目標,或者直接開啟地獄模式,從民間選擇合適的新皇人選,甚至是最恐怖的她自己翻身做皇帝,那樣的話,她絕對能評選上時空管理局的最佳勞模。
一想到這,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絕對不要打工到死。
所以她得找個人來保護這小子,起碼不能讓他在面對刺殺的時候只能大叫救命。
可她的馬甲大都是身兼數職……
緩慢向京城前進的車隊之中,一直閉眼沉默的學者忽的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吃吃小菜喝喝小酒的老張身上,在他喝的酡紅的臉頰上一閃而過,在老張不自覺的放下手裡的酒壺時,問道:「你喝過御酒嗎?」
老張不太自在的晃了晃脖子,嘿嘿笑著:「那、那哪是一般人能喝到的啊。」
「那你想喝嗎?」
老張一下來了興趣,身子越過半張小桌,湊近他:「你有辦法?」
學者:「看來是想喝。」
說完,他重新閉上了眼,任憑老張怎麼叫他也不回應。
老張戳戳他,見他跟木頭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只好無趣的坐回去繼續喝酒吃小菜。
唐蔓蔓:蠱孃的話……
依舊漫天的黃沙之中,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然而對於身懷內力的人來說,夜間視物完全不是問題。
蠱娘揮舞著她的小笛子,站在沙坡上,大眼睛盯著每一個人,若是有人膽敢偷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