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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爺,你這是何苦呢?其實, 你只要出去暫避一下, 過了這個風頭再回來就好。憲兵隊也是迫於上峰的壓力, 不得不這樣做,他們也怕得罪青幫。畢竟,青幫雖然表面上是李肅林再管,但真正的掌舵人還是杜爺和小杜爺。你暫時避開,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臺階下。可如果你非要和他們硬碰硬,他們就算是為了面子,也會全力對付你。」
「我要是避開,倒顯得我怕了他們。」杜宇軒的語氣有些鬆動。
白辛夷再接再厲:「可你有更廣闊的天地,很多人在等著你的幫助。你上次為我們提供的傷藥,挽救了很多戰士的生命,你完全可以發揮出更大的作用,沒有必要做這些無畏的犧牲,那些侵略者和漢奸的性命怎麼能和你相提並論?你只要好好的活著,就可以惠及很多人。」
「沒想到,白小姐對杜某的評價這麼高!」杜宇軒忽然笑了起來,眼睛裡泛著點點星光。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白小姐看得通透,心有大義,怕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白小姐。」
「哪裡,我也是情急智生,不想看著小杜爺出事。」
「我早就說過,白小姐這個朋友值得相交。」杜宇軒像是下了決心:「好,我聽白小姐的,暫避一避。」
「對了,小杜爺,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燒掉那一船的福壽膏?畢竟………」
「畢竟青幫下面的產業裡就有妓館、煙館和賭館。」杜宇軒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把白辛夷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白辛夷靜靜地看著杜宇軒,認真地聽他說話。
「也許你會覺得我虛偽,可我還是想說。如果有一天你正走在大街上,看見有人因為吸食福壽膏賣兒賣女,有人因為妻子不給他錢買福壽膏而活活地砍死妻子,心裡是什麼滋味嗎?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以前總覺得自己和那些魚肉百姓的幫派不同,覺得自己仁義。回過頭想想,自己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既然我阻止不了他們開煙館,那我就燒了福壽膏,斷他們的貨。」
「小杜爺,我佩服你的大義,可你想過嗎?你燒了這一船福壽膏,還會有更多的福壽膏運來。日本人在旅順開設福壽膏工廠,貨物源源不斷地運往中國各地,就是想在精神上打垮我們。你燒了一船,還有無數船。想要杜絕日本人和西方列強用福壽膏控制我們的精神,只有將侵略者們趕出中國,才能還中國一個清平世界。」
「是杜某狹隘了。」
「不,小杜爺做的很好。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你去做。利用青幫的勢力,為抗日力量保駕護航,早日將侵略者趕出中國。」
「杜某能認識白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我也是,能和小杜爺成為朋友,辛夷榮幸之至。」
兩人心有靈犀的相視而笑,大有莫逆於心的意味。
「小杜爺肯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就不打擾你了,回見。」白辛夷不好在車裡坐太久,便提出了告辭。
「白小姐再見,就是不知道下次再見要到什麼時候?」
白辛夷嫣然一笑:「不會等太久的。」
看著白辛夷下車,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司機發動了汽車。
坐在杜宇軒身側的杜安惋惜地說:「白小姐對您挺好的,您對白小姐也有好感,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兄弟們都挺喜歡白小姐的,她要是成了小杜夫人,兄弟們都服氣。」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我不想以後和白小姐連朋友都做不成。」杜宇軒沉下臉:「我和白小姐不是一路人,我不希望父親和母親的悲劇在我和白小姐身上重演,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是我想岔了,以後再也不提了。」杜安慚愧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杜宇軒。